一听说是那部小轿车,柳欣梅顿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了,于是,心里也顿时轻松起来。
“这事儿要不是有人提起,我还真是有些淡漠了。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可是,我并没有接受。那是………”
柳欣梅正要详细地说,可被那岳同志打断了。“哎,你不用解释,你就说是谁给你的,是什么时候给你的,就行了。”
柳欣梅这一回可就不那么好态度了。“喂,我说你这个岳同志怎么这么武断呀!为什么不让我解释呀,难道我没有解释的权利吗?”
那姓岳的见柳欣梅这样,便看了那沈同志一眼。姓沈的女同志表态说:“让她解释,她有这个权利。”
于是,姓岳的便对柳欣梅说:“那你就说吧,尽量的简洁些。”
“你画那么多框框干什么,再简洁也得把问题说清楚吧。”柳欣梅那漂亮的眉毛往起一挑,对这个姓岳的有些不耐烦了。也就是那双漂亮的眼睛瞪了那姓岳的一下,便把他给瞪虚了。嘴张一张,没有说出一个字儿来。这倒不是姓岳的缺乏办案经验,而恰恰相反是因为他的办案经验太丰富了。要是那些真有问题的贪官,到了这个地方,就有些六神无主了,哪里还有这样的气势。而你再看柳欣梅那神态,用气定神闲来形容,那再是恰当不过了。那就让她说下去吧。
“大约是在今年四月份的一天,我突然就接到了磁州县黄沙镇矿业公司范东平的一个电话,他说他送给我一部小轿车,红色的,就停在市委大院前边的广场上。我当时就很生气,当即予以拒绝,让他把车开回去。可他什么也没说,就把电话挂了。可我下班的时候,看见那部红色的小轿车还在,便又给范东平打电话,问他是怎么回事儿。那范东平说他在外边出差,得好几天才能回来,让我先保管着。我怕车丢了,于是就开到了我家楼下的院子里。并通知我的好朋友紫竹,把车的钥匙给了她,让她方便的时候把车还给范东平。不想又过了几天,范东平电话告诉我,说那部小车他也用不着,紫竹想开着玩,就先让她开着吧。我正不知道怎么样才好,范东平又说了一句,原话是‘那车和你无关了’。既然与我无关了,所以我后来也就没有再管这事儿。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我已经说清楚了。”
姓岳的听了,半天也无话可说,看了姓岳的一眼。姓岳的问:“你说的可都是真话?”
柳欣梅冷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必要说假话呢?”
问询到了这里,似乎也再问不下去了。姓沈的和那姓岳的耳语了半天,那姓岳的便说:“要是这样,那你就先下去吧。”
“先下去?下到哪里去呀?”柳欣梅对这句话很是不满意,“既然我已经在你们规定的地点和规定的时间内,把问题都说清楚了,还不放我回去呀?”
姓沈的听了便笑。“你真不愧是记者,说的话比我们还专业。其实吧,你是不是说清楚了,可不能由你说了算。叫你先下去,是让你还回到你的房间里去等着。等我们向上级领导汇报后,再通知你是不是回去。你不要有什么情绪呀,这都是工作程序,希望你能理解。”
柳欣梅还能说什么呢?只好再回到她那个房间里去,等待着事情的发展或者结局。她想有人在这个时候举报她,无非就是不想让她当成这个常委。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可能也就不会再怎么样她了。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要是当了出头的鸟儿,难免会被枪打下来。当什么常委呀,当什么官儿呀,还是当一个平民百姓,过安稳的日子好。在这个时候,柳欣梅就特别想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父亲,别一个便是展雨桐。他们要是知道了自己在这里受委屈,会是多么难受啊!
柳欣梅特别想早点出去,可是那个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此时,那个人正在拧着眉头琢磨,怎么样才能拿她柳欣梅说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