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女子捂住樱桃小嘴看着自己被血液染透了的裙子,“沾上了……”
她似乎有点不开心,十分无奈的揪住自己的裙摆,在一片寂静之中,只听“嘶啦”一声,那拖地的长裙裙摆被她那柔若无骨的手指撕碎,沾染着红色血液而透出一股诡异红色的裙摆被她随意的丢在了那两具无辜的尸体之上,黑暗中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女子脸上露出一抹单纯无辜的笑意,轻巧的从尸体上跳了过去,打开铁门对着身后两具尸体轻快的说了一声:“拜拜咯~”
她踢掉高跟鞋,柔软的裸足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然后又扎起了自己那头垂在背后的长发,露出那张堪称巧夺天工的脸来。
我亲爱的弟弟,不知道姐姐这份礼物,到时候,你喜不喜欢呢?
她想到此处,偷偷暗笑了一声,听着酒店那边脚步声越发急促,加快了脚步,纤细修长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酒店小巷的阴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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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翌辰在接完秦久的一通电话之后,脸色就变得有些凝重。
他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脸上的表情,握住童安然的手,道:“我们回家吧。”
童安然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任由他拉着带离她离开这个酒店。
整个酒店里面依旧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优雅娴熟的笑容,没有人知道就在刚才那几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翌辰走得有些快,脚步显得有些急切,童安然被他牵着,也急急提快了脚步,她明锐的感觉到应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所以凌翌辰才会这么着急的离开。
她毫无头绪,却不想开口跟他说话,任由他带着她来到了车里。
凌翌辰坐上跑车,神色才显得松懈下来,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秦久打过来的,凌翌辰想了想,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一旁接听了电话。
“怎么样了?”
“死了两个人。”秦久的声音显得有些焦躁,莫名其妙死了两个门卫,作为这次的主办方,他得负全责,实在是让他头痛,“尸体上盖着你说的那条红裙的裙摆,初步估计就是那个女人干的。”
“伤口很小,手法很专业,应该是职业杀手。”
“你说她和童安然有接触,你问问她,那个女人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这次宴会里她就跟童安然有接触,看样子,她就是奔着童安然来的。”
挂了电话,凌翌辰神情带上了几分莫测的情绪。
他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在外面站的有些久了,他指尖有些发凉,用力捏了捏,他转身往车里进去了。
车厢里童安然在温暖的空调下已经睡着了,苍白的脸上显出几分红晕,看起来健康了不少。
他想着秦久的那段话,心里莫名有些沉闷,小心翼翼的上了车,却还是不小心吵醒了她,她睁开眼,迷蒙的视线里对上他的脸,一瞬间闪过一丝惊惧,虽然飞快的被她掩饰在了那漆黑的水眸下,但是却还是让他的心微微抽痛起来。
他心里长久的叹了口气,然后踩下了油门,一言未发的发动了汽车。
原来想问的话,也因为童安然醒过来的时候毫不掩饰的恐惧而生生咽了下去,他们之间的隔阂,或许已经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用尽全力的挽留弥补,也无法修复过去一分一毫的裂缝。
夜很安静,童安然坐在副驾驶座上,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紧张的气氛。
凌翌辰刚才接的那几通电话,她总觉得跟那个红裙女子有关。
她垂下眸子微微咬住了下唇,神情显出几分彷徨和茫然,她不知道该相信谁,如果她真的知道了所谓的真相,那么那个真相,就真的是她想要的那个吗?
她心里莫名有些焦躁,她的身世之谜,是她自己也毫无头绪的事实。
这一路上彼此都没有说话,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气氛在车厢里缓缓蔓延。
半个小时之后,跑车停在了凌家的庭院里。
凌翌辰给她开了车门,然后拉着她上了楼。
门在童安然的背后关上,男人把她困在他的双臂之间,用一种十分探究的表情盯着她。
童安然吓了一跳,她睁大眼睛,脸上泄露出些许惊慌。
“你真的不告诉我,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童安然咬住唇,坚定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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