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波沉默了,在这里,人已经不再是人,甚至在很多时候,自己也不把自己当作人了,尤其是女人。
“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女人忽然笑了:“我走了。”
女人就像是一阵风,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肖战波没有留她,更没有多问,她注定只是一个过客,过了就过了。
肖战波光着身子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伸展了一下手臂,然后走进了健身房。
当他重新穿着那身囚衣出现的时候,容光焕发,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擂台很高,也很大,却并没有观众,四周是冰冷的墙壁,在墙壁的四个角落都安装了摄像头,这一次的裁判戴着面具,手里还提着一个包,拉开包,里面有两把刀和一个小盒子。刀是零点的武器,而那个盒子里面装了几根寻常的缝衣针。
零点的瞳孔微微有些收缩,对手的暗器功夫是一流的,金刚在被击倒之前就是被对方以一根铁丝伤了眼睛和脑子,而现在这里有十根针,不过他有信心应付。
轻轻抚摸了一下那些针,肖战波只是从中拈起了一根,然后便推开了盒子。
面具裁判微一点头,用沙哑的声音道:“都准备好了?”
两人同时点头,面具裁判淡淡道:“比赛时间不限,比赛规则不限,直到只有一个人还活着。”
说完这句话,裁判退了出去,与此同时,四周的摄像机开始运作,随着门的轰然关上,意味着这场生死之战已经拉开了帷幕。
这是一场肖战波从未见到过的比赛,或许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比赛,而是一场笼中的生死斗,绝不可能有两个人走出这个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或者,都死。
零点的手中握着刀,一刀正握,一刀反握,警惕地看着肖战波。肖战波只是松松散散地站着,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杀气,仿佛他不是这种生死之搏的参与者,而是一名观众。
零点最先发动攻势,左手刀直刺肖战波小腹,右手刀反向划向肖战波咽喉。肖战波没有退,对方气势如宏,退,则意味着气势上的败落,所以他只是缩了一下小腹,而他的人却是向前一扑,左手压住了零点的手臂,右掌尖如利刃一般同样直刺对方咽喉。
肖战波这一招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零点虽然完全可以变削为挑,斩断肖战波压他手臂的左掌,但是肖战波右掌的那一刺也会准确地刺中他的喉结,以死换伤,零点没那么傻。
只见零点双手交叉,竟是夹住了肖战波的手臂,跟着身体一扭变成了背对肖战波,而与此同时,他的后腿已撩起,弹向了肖战波的裆部。
血羽门的技击术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天下功夫都大差不离,主要是力量、速度和技巧的结合,就看谁学得更精,肖战波的搏击经验可谓丰富,对方敢把后背露出来,必然有后招,所以他没有攻击对方的空门,手臂屈起回勒,他的目标仍然是零点的咽喉,攻其必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