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从厕所里出来,一看到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都他妈反了不是?”
话音一落,肖战汉便向他使了个眼色,萧四微微一呆,顿时明白了肖战波的意思,看来牛猛是听到了他们在厕所里说的话,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发泄。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拳拳到肉,没几下都是鼻青脸肿,牛猛越打越是生猛,李志安抵挡不住,节节败退,一不小心被牛猛一脚踹在小肚子,跌到了墙角,伸出两手大叫道:“停停停。”
萧四这时也拦住了扑上去的牛猛,牛猛挣了一下没挣动,忽然像个孩子一样伏在萧四的肩膀上失声痛哭了出来。
没有人可以想像,一头公牛般健壮的男人嚎啕大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可是没有一个人笑,萧四这时就像个老妈一样,轻拍着牛猛的后背轻声道:“孩子,哭吧哭吧不是罪,哭出来就好了。”
本来是一个很悲凉的场面,被萧四这一句话搞得气氛全无,牛达也不好意思再哭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抹着,萧四的怀里一松,摸了一把肩膀,猛地跳了起来:“拷,恶心死了,罚你洗衣服。”
牛猛的脸红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李志安是故意跟他动手的,向李志安伸过手去道:“兄弟,谢了。”
“滚。”李志安咬牙切齿道,“妈的,下手这么重,操,疼死老子了。”
话虽这么说,却是伸出了手,与牛猛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肖战波忽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这就是男人之间的感情,一种女人永远也无法明白的情感。
“猛子,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不就十几年吗?出来还是条好汉,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肖战波过去拍了拍牛猛的肩膀,真挚地道。
“战哥,我没事。其实,我一进来的时候就要跟她离婚的,我不能让她守十几年的寡,能等到三年后才提出来,我已经很满足了。”牛猛虽然还有些难过,心情却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沉重。
夜越来越深,整个监狱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那些值勤的狱警还没有睡,探射灯也在有规律地闪动着,整个夜都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
肖战波还没有睡,玄老的脸色很是苍白,如他所说的那样,为了勘破宗门留下来的技艺,他已经耗尽了心血,肖战波完全没有想到,玄老竟是在蓝田监狱建立之初就进了来。
“战波,我的时间不多了,可能就在最近了。”玄老听了肖战波跟零点的那一战,很是急促地道,“你的实战经验还是不够,你要记住,人虽然是动物,但因为拥有智慧,所以是万物之灵,你对零点那一战,原本不需要受这么多的伤的。血羽门一共有两门绝技,一种是预知,但是除了第一代门主以外,还没有人能一窥其中奥妙,我坐关三十年,连门坎都没有迈入。你的智慧,呵呵,恕我直言,恐怕穷其一生也不会有所境进了,不过这三十年我还是有些心得,现在我把这些心得体会给你,你自己研究,能吸收多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