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波忽然想到了自己刚进蓝田监狱时的待遇,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怎么来了?”
阎三更搬着凳子靠近了些,道:“我这个人有仇必报,有恩也同样必服,在那龟孙子面前,你给我留了面子,我当然会记得。”
肖战波耸了耸肩:“我不是给你面子,我只是怕你以后给我小鞋穿。”
“你很老实,老实人肯定不是坏人。”阎三更笑了起来,“你还没告诉我,刚刚怎么回事。”
肖战波对阎三更谈不上好感,相反,恶感更多一些,倒不仅仅是因为其在他刚进蓝田的时候给了他一个重重的下马威,而是他觉得此人两面三刀,在蓝田监狱那样的环境里,肖战波觉得正常的是犯人,不正常的反而是那些看管犯人的人,而阎三更这个头目更是个boss。
不过肖战波不会再去得罪他,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阎三更可是他唯一的“亲”人,所以肖战波很是羞赧地说出了三个字:“我怕狗!”
阎三更怔住,然后狂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又有一人进了来,正是光头老瓦,见阎三更笑得抽风的样子,愕然不已,当阎三更一边抽搐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说出肖战波怕狗的时候,老瓦的嘴里似乎被人塞进了一个鸡蛋。
——怕狗并不奇怪,但是要知道,肖战波是“犯人”的身份,杀人不眨眼,工夫也牛叉得很,这样的人居然怕狗,也难怪他们都痛笑不已。
肖战波简直无语了,不过他自己也觉得丢人,只是他突然觉得这个氛围诡异得很,两个兵和一个贼同居一室,捧腹大笑,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太阳终于渐渐淡了,黑夜也跟着来临,当太阳沉下去的那一刻,温度仿佛也被带走了,沉入了黑暗。屋子里有些冷了起来,肖战波站在窗前,皱着眉头看向与那黄沙一样的漫漫黑夜。
千面终于有了些线索,不过那黑子所知不多,能说的也都说了,肖战波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千面确实来过,但是是不是在dir,又在dir哪里,这些都茫然没有头绪。
门再次被敲响,仍然是阎三更。他不是空手来的,手里还端着个硕大的盆,盆里有肉,腾腾地冒着热气。
肖战波忍不住看了一眼窗外,太阳还没有出来,更谈不上从西边出来,阎三更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端了一盆香喷喷的肉过来。
不止是肉,他的屁股兜里还塞了两瓶酒,正宗的二锅头,不是那种难以下咽的洋酒,更没有肖战波决意再也不喝的红酒。
“不要问那么多,吃肉喝酒。”阎三更盘腿坐了起来,毫不隐瞒地正色道,“我需要你打赢每一场比赛,要知道我在你身上下了重注,所以你必须保证你的状态,所以你必须吃好喝好。毕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