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重重地沉下去,不知是哪里来的痛感像浪潮一样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是脸上的还是肩上的亦或是心上的,这痛感来自哪里,她不知道。只知道很痛很痛,仿佛只要她不咬着牙她就会被这阵阵疼痛淹没神智。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摸索着找到狐狸。身体在剧烈地震颤,于无尽的疼痛中,她捧着狐狸泪流不止的脸,沙哑地说:“我没事,狐狸。你别哭,我没事。”
换来的是更凶猛的痛哭。
这一夜,尊悦酒店的门口,几个女孩子,哭得声嘶力竭。
陈薇从浴室打来热水,把毛巾放入热水中,拧干折叠起来敷在狐狸的眼睛上,嘱咐道:“别忙着取下来,先敷几分钟。”
狐狸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任她摆弄。沈悦用蔚询买来的冰袋给止兮敷脸,试图让她的脸消肿,止兮同样默不作声。
陈薇和沈悦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时针已经指到晚上十一点,明天早上他们还有一堂考试,这样的情况,谁都没办法安然入睡。
“我先回去。”止兮倏然站起来。
她眼睛的视力已经恢复,虽然眼眶又红又肿,但并不影响她辨认路面。“你们明天还要考试,早点休息。”
沈悦拉住止兮的手,陈薇面有难色,狐狸闷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