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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入宫

“皇帝”入宫

清晨,蜚零早已不知去向,我躺在床榻间,慵懒的手指拨弄了下发,柔软的发丝顺着指尖滑落,与手指交缠,黑似墨白如玉,应该算是漂亮吧?

漂亮又有何用?既不能让我闻达于诸侯,也不能让我富甲于天下,更不能让我……

“主上,请问起了吗?”外面陌生的声音阻止了我思绪的蔓延,“我家主子有请主上与我们回去。”

话说的很隐晦,也很恭顺,非长期训练不能养成。这一定是容成凤衣身边那几名护卫之一了,否则蜚零不会放他们进入后院。

我醒了,可我还不想动弹,懒懒的赖在床上,“告诉你家主子,让他伺候我起床。”

他们到了,那个人也一定来了。

果然,当我话音落下没多久,门板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门外清凉的风卷入,瞬间将房间里的温暖消散了不少,我翻了个身,侧枕着自己的手臂,正对上一双打量的目光。

昨夜的炭火很热,昨夜的房间也很暖,他目光游过我暴露在空气中的两条胳膊,停在被褥浅覆着的胸口。

随意的姿态下,春光乍泄,尽入他的眼底。

根本懒得扯被褥,我平静开口:“看过记得付钱。”

他在欣赏我,我也在欣赏他。

金色发冠衬着同色的腰带,白色的衣袍轻轻摆动,身后远处院落里未消融的冰雪正在阳光下发出晶莹的光,而他就像冰雪中行来的男儿,带着冬日里清寒的味道。

“我百两黄金一日,难倒不是包了吗?”他的心情看来非常好,竟然有兴致与我调笑,“居然还有另付费?”

这话中到底什么意思,见仁见智。

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分明意有所指。

“你来的可真早,还怕我跑了吗?”我牵了下唇角,打了个呵欠,往里挪了挪身体,却仍没有起身的意思。

容成凤衣笑意不变,有他的地方,就连空气都变的温柔了起来。

“从现在起,我是什么身份?”我哼了声,将腿抬了起来,伸到他的面前。

容成凤衣坐在床沿,伸手搂住了我软软的腰身,手臂微一用力,将我整个人抱在了怀中,温热的气息吹在我的耳边,仿若溺宠的哄劝,“皇上,该起了。”

那唇贴在我的耳垂,龙涎香的味道从耳廓一直拂弄到鼻端,说不出的暧昧。

我的脑海中,忽然想起昨日门边缠绵一吻,让我亵渎神祗的吻。

心头,小小的火苗又簇簇窜了起来。

我枕着他的肩头,靠在他的胸前。这才发现,他身上的气味除了常年宫殿熏染用的龙涎香,还掺杂着些许檀香的味道。我慢慢的闭上眼,习惯着他的味道,也让自己牢记属于他的气息。

即便他关门很快,房中炭火余烬的温暖还是散了,我只着单衣,光着脚横坐他的膝上,清寒沾衣,肌肤上泛起一粒粒的鸡皮疙瘩。

他的一只手握着我的足尖,仿佛是在把玩着精致的玉件,掌心的温暖和我足尖的寒意交融着。

我们都在适应,适应对方从此成为最亲密的存在,这不过是初步的开始。他的指尖轻轻骚弄了下我的足心,微痒让我的脚趾蜷了下,眯着眼睛发出小小的哼声,不满他骚扰了我的舒适,却也喜欢这样亲密的触碰。

始终放在我腰间的手紧了又松,他慢慢地张开手指,食指和拇指绕着我的腰丈量着,隔着薄薄的衣衫,我能感受到他的好奇,在如此反复再三后,他才低声笑了笑,“不到三码呢,比我想象中要瘦。”

我似笑非笑的嗤了声,眼皮挑开一条缝,“放心,不会断的。”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他低低的笑声就在我的脸颊边,我依着他的颈项,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喉结每一次上下滑动时的曼妙姿态。

“不知道。”我回答的干脆利落,“我只是提醒你我是什么出身,你可以质疑我瘦,却不能质疑我的能力。”

我威胁地瞪着他,“你敢怀疑,我就撅折了你。”

他笑意更浓,面对我捏的咔咔响的手指,眼含包容。

“有些事可以不计较,有些事必须要申明;你可以说我丑说我瘦说我笨说我没钱没势没地位,但是……”我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不能怀疑我的能力,这是女人的尊严问题。”

在我的动作间,他被推在床头,庄重的衣衫乱了,别是一番媚态风情,无声诱惑。

似乎是觉得抗议仍然不够,我张开唇,咬上他颈项下的喉结。

我咬的很轻,堪堪让他感觉到微痛而已。

“听说咽喉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咽喉被人拿住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很不好?”我舌尖划过自己的唇边,似在品味着他残留下的气息,配合着我的表情,更像是嗜血之后的满足。

不击则已,一击致命!

我不容人躲闪,更不容人反抗。

他的喉结滑了下,那殷红的印记所在的位置衣衫无法遮挡,“很……特别。”

这个答案让我满意地点头,才又靠回了他的颈窝。

这一刻他的眼神终于变了,不是始终带着客套的温柔,而是下意识地想退后。

我要看的,就是这个。

游戏结束,我双手勾上他的颈项,柔柔媚语,“凤后不替朕更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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