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挣扎起脑袋,推着那个咬着我脖子的男人,“地上好凉。”
他咕哝着,“房间在哪?”
我指了个方向,他双手一提,我被拎麻袋般扯了起来扛上他的肩膀,一溜小跑冲上了楼梯。
他的每一步动作,肩膀顶着我的肚子,我头上脚下,满肚子的酒差点全给抖出来。
这种激烈的动作,他居然是把我头朝前脸朝下扛着,那抬腿间,膝盖撞上我的鼻子,又是一阵金星乱冒。
不仅如此,他走的不是后院的楼梯,而是慌不择路般,从前门的楼梯爬上,也就是说,我和他,在无数官兵“关爱”的眼神中,绕大厅一周,巡游了圈才上去。
“咚!”这是他大脚踹开门板的声音。
“呼!”这是我被丢出去,在空中飞着的声音。
“啪!”人体……落地。
是的,不是落床,他似乎算的有点偏离,我没能安安稳稳地落在床上,而是烂泥般砸在了地上。
他靠在门边,笑的明艳灿烂,“还能更激烈点的。”
他故意没关门,那声音也没有压低,足以被所有人听见看见。
楼下,无数起哄声起,楼板震动。
“娶了将军吧!”
“洞房啊!”
还洞房?我现在爬起来都艰难,全身的骨头都被他摔散了,拿什么洞房?
“好啊,洞房。”他的声音娇媚,眼神调挑着我,在众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慢悠悠地关上门。
楼下,欢呼如浪;房内,美男如狼。
我说他如狼,不是他激动兴奋地如狼似虎扑过来翻云覆雨,而是那一步步逼近的眼神,象要把我吃了的狼。
是真正啃肉喝血的吃,不是颠鸾倒凤地吃。
“继续吗?”他蹲在我的面前,双手捧起我的脸,斜眼瞥着我。
“好啊。”我捂着嘴,扯着他的衣服把他拉近,当他靠近的一瞬间,“呕……”
喝进去的酒,被我一通吐,吐的他衣服上满是,当然,也有我的衣服。
“你!”他拳头挥在空中,想想,又捏紧放下。
随手扯下被酒弄脏的衣服,他快手地把外衫扒下,拉开门丢了出去。
楼下,再度传出各种狂笑。
不等他关上门,我扑了上去,将他压在门上,两个人衣衫不整,展露在众人眼底。
“亲他!”
不知道是谁先起哄,随后同样的声音响彻一片。
“亲可以。”我叉腰站在门前,高高望着楼下的人,“一人五十两银子。”
蔡黎已经兴奋地跳上了桌子,“我出,亲他!”
哗啦啦地,不少人当真掏着银子,堆了满桌子都是。
狠狠擦了擦嘴,我捧上他的脸,用力地亲了下去。
笑声,差点把“百草堂”的屋顶掀翻了,酒劲上来的人,谁还顾得上身份地位,谁还管什么将军士兵,各种叫声一片。
更有甚者,“我出一百五十两,洞房!”
“我也出!”
“我也出,洞房!”
可怜的沈寒莳,彻底没了身份地位。
我单手手指勾着他的下巴,“一百五十两,洞房吗?”
和我比贱?和我比不要脸?我要脸的话,还开这“百草堂”?
他按按手指,咔咔的响声中,邪恶嗜血的眼神扫过楼下,“一百五十两,谁有钱,上来!”
那些叫嚣的声音在他狠厉的目光中渐渐低了下去,不只是钱的问题,他们起哄敢,一群人欺负将军怕什么,但是真要上楼进房,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碰自己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