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行就不行,本命蛊若与其他蛊相斗,需要主人强大的精神力控制,若受伤,会吸取主人大量的精血滋养,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难得听到青篱多话,更难得听到青篱隐含着怒意的坚持。
“你是觉得我精神力不够?”七叶反问。
青篱面如寒霜,“我不能让你有一点受伤的可能。”
这话,听得我心头一凉,也一酸。
“我们是交易,她做到了她该做的,我也该做到我该做的,煌吟你说是吗?”
七叶的问话,刨了一个好大的坑给我跳,
我说是,就是得罪青篱。
我说不是,非我所愿,她借坡下驴,不用医治木槿。
我话是冲着七叶,眼睛的方向对的是青篱,“我们谈的是交易,为了这场交易你不惜引动了木槿体内的蛊,以你的聪明不会没安排好后路。”
我要告诉青篱的是,即便七叶压制了木槿的蛊发作,她对木槿所做的,我还是牢记,这是她欠木槿的。
任何人敢伤木槿,我都十倍奉还!
任何人敢挡木槿的道,我都不会给面子,不管是七叶,还是他青篱。
七叶的手拈着手中的小匣子,“所以,要问他呀。”
那一推二六五的话,分明坏人都让青篱去做,这样的女子,我都不明白青篱为何那么在意,在意到不舍得她受一点点的伤。
或许,爱一个人,就是这么傻。
“我不会让你动本命蛊的。”青篱的口气不容置疑,“如果只有这一条路可选,那用我的。”
他……的!?
青篱也有本命蛊吗?我居然从未知晓。
想想,我又知晓他什么?是来历,还是武功传承,师出何门,没有一样是我答得上来的。
七叶,显然知道的比我多的多的多。
至少,她知道他有本命蛊,刚才那一番话,根本不是在激我,而是在逼他。
她赌青篱舍不得她冒险,她赌青篱对她的在意,她赌青篱会为她出头。
好厉害的女人,她什么都没做,只说了几句话,就利用我们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最后解决的办法又丢回到了我们自己头上。
或许,早在她为木槿送上那枚冰玉的时候,就已经盘算好了这个结果,当真是空手套白狼,不费吹灰之力。
那青葱玉指懒洋洋地指向了我,“要谁,难道不是应该由她决定和挑选吗?”
我心念一闪,坏念头浮上。
她占了这么多便宜,没理由让她得意下去,若要我决定,我又怎么会选青篱,不让她付出一点,都对不起她做的这些龌龊事。
“不过,你最好听我说完如何引出本命蛊的方法,再决定不迟。”
隐隐的,我又在她的话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那种玩弄他人于股掌中的得意,我觉得自己就象她手中盒子里的“火蝉”,被克制的死死,逃不开,反击不了。
“本命蛊是被主人精血饲养,几乎性格也与主人互相影响,越是火爆脾气的人其本命蛊相对也暴烈些,比如我的本命蛊就懒得不行,一年半载也看不到动弹一下。”
我忍不住反唇相讥,“我以为你的本命蛊也是缺德带冒烟的。”
她呵呵一笑,摊了摊手。
按照她说的,那青篱如此冰冷的性格,只怕那本命蛊也是个常年冻着的冰块,要引动怕不也是难上加难。
“要逼出本命蛊,就要主人收到巨大的精神波动,比如说死个爹娘、或者仇恨满怀,又或者……”她鬼鬼祟祟地凑近,“翻云覆雨到极致。”
我终于明白她刚才为什么一定要我听完再决定了,现在的我只想抽她,狠狠地甩巴掌抽她屁股。
恨的我牙根都痒了。
她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你可以选我,但是你要想办法让我到极致。”
我让她她极致?
让我和一个女人?
我突然有了一种感觉,一种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感觉,感谢她七叶让我瞬间体会到了——怀孕的感觉。
我想吐!!!
“你可以找别的男人,反正你山庄里男人多。”我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冰冷地回答。
“忘记和你说了,本命蛊与主人心意相通,我有一丝不愿,它就难以出来,如果不是你让我忘情所以,蛊都不乐意呢。”她伸出雪白的脚尖,蹭上我的裙子,勾着我的小腿厮磨,“不过你还挺漂亮的,我也想试试压你这种强悍的女人的味道。”
我倒掠到墙边,被她碰过的地方为中心,瞬间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后背上就象有一百条蜈蚣在爬行一样,手已不自觉地捂上了唇。
十几年前我讨的一口包子若在,只怕也吐出来了。
我默默地看着青篱,虽然我也很不想选他,但是怎么都比选七叶来的强,至少……他是个男人。
七叶的笑声就像地狱里传来般,“看来你做了选择,那么我就去准备下,一会木槿房中见。”
又是我和青篱的尴尬相对,我忽然有了不好的回忆,以前那些往事再回心头,说不出的滋味。
我有点不死心,“她没骗人?”
“如果说引本命蛊的方法,没有。”
“一定要到极致地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