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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你一枝花,名唤

赠你一枝花,名唤……

在太女的丧礼之后,马上就是太子的册立典礼,短短数日内,合欢的身份一变再变,从籍籍无名的山野少年到帝王流落他乡的遗珠,再到如今太子之位,唯一的帝王人选,他几乎瞬间成人最为人谈论的对象。

谈论的不仅是他的身份,还有他那清弱的身体,坐在轮椅上接受太子的册封,都成为他人口中的谈资。

有人说他男子为帝,“紫苑”前程堪忧。

有人说他如此瘦弱,只怕也是撑不了几年就将与其他皇子皇女一样早亡,所以应当趁早择妻,给皇家留后。

当然,也有人说着传言,太子殿下拥有无以伦比的容貌,是天上仙子降临凡尘,定然会给“紫苑”带来庇护。

走在街头巷尾,时不时都能听到这样的言论,皇家的高贵与神秘,给了太多人想象的空间,市井中的言谈自然也肆无忌惮起来。

没有人知道,就在他们身边,那个轮椅上抓着糖人的少年,就是他们口中的太子殿下。

从丧礼到欢庆,别说国民缓不过气,就连我这个一手促成此事的人,都有种恍惚梦中的感觉,不敢相信那个不久前还如狗儿般摇尾的少年,如今已是巅峰之上的人物了。

那日,他在祭天神坛前,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接受百官的朝拜。

初生的朝阳落在他的身上,金色笼罩全身,无形中的威慑力流转全身,让人不敢直视,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是坚定不移光芒,慢慢划过每一个人的面容,竟无一人能对望。

我地里的小白菜,终于登上了大雅之堂,那一刻我心里的感慨,是欣慰与感伤并存。

从容的他,高贵的他,让人轻易忘却他的柔弱,甚至他的残疾,只记得那个人,高高在上,如神凛然。

这样的合欢,我从未见过。当他那双眼移到我脸上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底的温柔,嘴唇的嗫嚅中,无声的口型在对我说:我会将你想要的一切,拱手奉于你面前。

哪怕所有人都觉得他没有能力,哪怕所有人都觉得我会输,这一场与七叶的对决,我坚持下来了。

一月之期未满,但我已将合欢平安送到了“紫苑”,在宫廷的斗争中存活了下来,如今太子之位已实,天平已然倒向我这一边。

七叶,除非你疯了才会在这个时候对合欢下手!

因为护送皇子有功,我的住所几乎被人挤破,每天都有大小官员道贺,其目的不言而喻,有为“泽兰”而来的,也有为讨好皇子恩人而来的,更有的人抱着的目的与施淮溪一样。

一连几日,我忙的脚不沾地,不仅为了那些登门的访客,还有夜半时分突然驾临的某位太子大人。

当初是名分未定,要我保护。可他即便坐上了太子之位,这偷偷摸摸地跑来驿站算什么啊!?

现在的他就是一个香饽饽,无数人眼红的对象,各种的使者都递交了联姻请求的书给赫连千笙,显然想法都一样,就是合欢的身体弱不禁风,万一要是死的早,他的孩子就会名正言顺成为继承人,而孩子的母亲则会是掌权人,如此巨大的利益好处,一群人恨不能争个头破血流,要是被人知道他夜夜宿在我这……

赫连千笙,你脑子里到底存着什么,居然也任由儿子不顾名节如此胡闹?

可每每看到那双乞怜的眼睛,和那不时的几声低咳,我最终的选择往往都是妥协。

合欢的腿也成了我的一块心病,这么久的时间,他依然没有站起来的迹象,也许是连伤带病又是毒一齐袭来,让他本就孱弱的身体不堪重负,原本来在我预计中早该恢复知觉的腿是半点好转也没有。

他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反而有些开心地说:“只有这样,你才会与我更亲近,更照顾我,若能留你一直在身边,我宁可一世站不起来。”

面对着越来越直白的话和毫不掩饰的爱意,我除了装傻就还是装傻,果然孩子大了就不由娘掌控了,这颗小白菜变成大白菜之后,对我的畏惧感也彻底消失了,以前那怯懦可爱的他,何曾敢如此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姐姐,你看好不好看?”衣袖被人拽了拽,扯回我的神智,合欢兴奋地指着前方一盏花灯。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盏盏花灯正烁烁闪亮,最夺目处,有八角如意灯、六角福禄灯、龙凤呈祥灯,质地更有极尽奢华的檀木、花梨木、红木,绢纱的,琉璃的,繁繁种种难以数清,可他手指处,却是一盏最为普通的竹架纸糊的灯笼,上面了了几笔勾勒着花朵的形状,放在一堆华丽的宫灯里,寒酸的可怜。

这灯上,一边是并蒂莲花花纹,另外一边的花只觉得眼熟,却不知道是什么花了。

他已经再度拽了拽我的袖子,很小的声音说着,“姐姐,我想要它。”

这娃儿的审美,还真是奇特啊。

我还没回答,一旁的施淮溪倒是爽朗地笑了,“卿若喜欢,我去买给你。”

卿?

施淮溪还真能打蛇随棍上啊,短短时间,竟从公子卿变成了卿,只怕要不了多少时间,卿儿都能喊出口了吧。

施淮溪的确是聪明机智的人,一路上既未吹嘘过自己的功绩,也没有炫耀自己的能力,偶尔妙语风趣,逗的合欢咯咯笑着,路上人群拥挤,她也是尽量将合欢护在内侧,尽展大气。

这样的女子,是很容易博取人好感的,比起我不擅言语逗趣,那更是胜出不知多少。

至少合欢与我在一起,是不会这样肆意开心笑的。

他的面容被丝帕挡着,我看不到合欢的表情,却能听到那不断的笑声,很是轻松,有时候笑的狠了,还会不时咳上几声。

也许……我的做法没有错吧?

不多时,施淮溪拿着那盏小灯过来了,放入合欢的手中,“卿好眼光,这合欢花惟妙惟肖,灯的名字也好听,并蒂合欢,白首连年。”

合欢花?

我的目光不由多看了那灯几眼,合欢的手指抚着合欢花的图案,爱不释手,将花灯挑放在了轮椅扶手旁,一盏灯摇摇曳曳,合欢花晃在我的眼底,还有他的身影。

“推我过去。”他坚持着要到小摊边,人多处,轮椅行走极为困难,他也固执地推着,挤了进去。

一盏龙凤呈祥琉璃花灯递给了施淮溪,“我们换,这个我送给你。”

施淮溪大喜过望,接过时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开心,当行到河边时,她忍不住地绕到我的身边,趁着合欢贪看景色的时候,悄悄用胳膊撞了下我,“姐姐,多谢。”

连姐姐都喊上了,看来是真的喜悦呢。

“那恭喜了。”我随口应付着。

她一手摇着折扇,“我还以为,日久生情,他会对姐姐动心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刺耳呢?

她是在贬低我没她有能力,长日相处比不了她一晚讨好?还是说我丑,没她潇洒高贵?

“姐姐,帮我拿下好吗?”合欢又一次拉拽着我的袖子,我俯下脸,冷不防被他把那盏灯放进了手里,小小的声音飘了过来,“送给你。”

赠我以合欢,是花还是人?

拿着灯,只觉沉重,“这不是她送的吗?”

“我换的。”他坚持地说着,“人情钱债都还了,我要赠你的东西,怎么让她送?”

前方的施淮溪,依然看着手中的灯,喜不自胜。

我暗暗叹了口气,而合欢趁机握了下我的手,又很快地缩了回去,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为什么,我有一种被人占了便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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