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就想抽死自己了。
他对我不信任吗,不依赖吗,没做到不离不弃吗?
现在唯一在我身边不离不弃的人就是他了。
我这是越描越黑啊!
不出意料,他无声地笑了,似乎是在为自己达到标准而开心,而我则越发的郁闷了。
就在我们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房门外忽然传来了巨大的动静,一大伙人的脚步声踩的楼梯砰砰作响,房门都抖动了起来,伴随着掌柜的叫嚷声,“客官,这是我家的客房,您没权硬闯啊!”
“让开。”男子怒气冲冲地大吼,随后就是门被用力踹着的声音。
墙壁在震动,各种声响不断,叫嚷中伴随着喝骂,“开门,给老子开门!”
木质结构的房子,房间紧连,这一连串的响动,整个二楼所有的房门都被用力地拍打踹过。
这架势,莫非土匪洗劫?
独活手中剑一紧,翻身下床贴近了房门口,在巨大的拍打声中猛地拉开门,手中的剑也伸了出去。
寒光架上对方的脖子,那人的手正拍的欢,突然出现一把剑,吓的一个激灵,马上表情就变色,“爷,对不起,我们、我们要找的不是您。”
“不是我们就可以随便敲门?”我也起身下了地,披好衣衫,看到那人身后依然有人不断奔过,一个个杀气腾腾。
这架势,难怪独活直接出剑了,端的是大阵仗呢。
“我们、我们只是抓奸。”那人哭丧着脸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剑,虽然没出鞘,也足以让他腿肚子一直哆嗦,“不、不知道他们在哪间,只、只能一间间敲。得罪了二位,我、我道歉,饶、饶了小的吧。”
“抓奸?”我眉头一挑,而独活则是把一双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我。
正在这个时候,隔壁的房间门口传来一声大吼,“在这里!”
呼啦啦的人群全部拥了上去,一瞬间推门的挡门的惊叫的喝骂的响彻一片,响彻全楼,我的耳朵嗡嗡响。
只听见一名男子大吼着,“打死你这个勾引我妻主的妖精!”
我伸出头,只见一名男子手中举着扫把,努力地往房间里挤,里面人也正在努力想要关上房门,却被外面一帮人死死地顶开。
一声惊叫中,房门被打开,一大波人挤进了屋子里,叫声更加凌乱了起来。
传说中的悍夫抓奸,这么市井搞笑的事居然被我碰上了,太神奇了。
我问着男子,“你是男方家人啊?”
男子点着头,哭丧着脸看着独活依然没撤去的剑,“我只是街坊邻居,看人大房多可怜,辛苦持家,妻主还被妖精勾搭,气不过来帮忙么。”
或许唯有坊间最普通的生活才没有那么多三夫四君的想法,也才会表达的更明显。
我抬手按在独活的手腕上,他这才收了手中剑。
“我打死你!”男子叫嚷着,手中扫把挥动着。
而在走廊上且退且挡发丝凌乱的男人,姿色动人,也年轻俊美些。
在他们的身后,中年的女子想要拖,又有些不知如何出手,粗壮的身材,又矮又胖,实在不怎么入眼。
“老子今天要扒光了你游街!”那大房手中的扫把打着,年轻的男子脸色惨白,摔倒在地,一伙人开始扯衣服,拉拽着。
“其实你不觉得错在女子吗?”我忽然对着独活开口,“可是那丈夫却将所有怒火转嫁到了男子身上,你觉得为什么?”
独活看着我,直勾勾地盯着。
“因为那是他妻子,他还爱着妻子,心中可以原谅妻子的错,却不能容忍一个外人的错,这就是夫妻间的感情。他打那男人,却也是因为爱情的独占欲,不允许他人插足,不让任何人触碰他喜欢的女子。”我努力地解释着,“你对我,没有这样的占有欲,也就没有所谓的爱情,所以不能称我妻主。”
爱情中有着占有欲,看不得他和别人有一丝一毫的牵扯,这种感觉我深有体会,也就更多木槿和寒莳有亏欠。
“换你为这男子,若看到我和寒莳还有木槿在一起,你会像他这样拿扫把打人吗?”我笑着,坐进椅子里,随手拈起一块他搜刮来的糕饼咬了起来。
他摇摇头。
“我对夫君很挑剔,虽然你很美,但若对我无情无爱,我不会做你的妻主。”这糕点虽然冷了,但味道不错,解决心头大患的我,吃起来觉得格外的香。
“我不会拿扫把打。”独活慢慢地抬起眼,认真地看着我,“我会直接拿剑杀了他们。”
手中的饼,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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