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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88章:何去何从

第086-88章:何去何从

王明江出了派出所的大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他在郡王府买的房子还在装修中,能入住也的三个月以后,电影院那边还有一间宿舍,但是现在已经转租了出去,谁知道人家用哪个房间干了啥,他也不好意思在回去住了。这段时间他一直住在派出所的单身宿舍里,真是把单位当家了,可是现在单位却让他走人,想想心里也觉得挺凄凉的。

他在大街上走了很久,决定去苇彤家看看,电影院不干了,苇彤就回了家,这段时间苇彤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工作,以前他有什么烦心事,去和苇彤姐聊聊,心地善良的她总是会让他忧郁的心情变的开朗起来。

苇彤家在南城毛纺厂宿舍,离派出所这边不远,也属于他们的治安管辖范围。

毛纺厂宿舍是一大片的平房,弯弯绕的胡同很多,他在街上买了一些水果,点心什么的,就去了苇彤家。

快要到苇彤家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一个女孩,大概有二十岁左右,看见他的时候,那个女孩愣住了,站在那里没动,王明江是警察出身,接受过系统的训练,自然对周边的一切反应都很灵敏,他原本以为女孩可能以前干过亏心事,这种人见了警察心里有鬼,往往一瞬间的表情就能反应出人的心里,王明江很快发现,这个女孩只是愣在那里,并没有要躲避他眼神的意思。

他走过去,说:“身份证拿一下。”

女孩听了,急忙在包里翻着找,最后递给他一张身份证,他看了一眼,女孩就是毛纺厂的人,年龄在19岁,名字叫林小语。

其实要身份证只是他的一种试探,察言观色,看看对方的反映。

他把身份证还给林小语,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林小语抬头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说:“你怎么知道?”

王明江说:“因为我是警察。”

林小语咬了咬牙说:“我想举报一个人,你们警察能抓他吗?”

王明江说:“那的看你举报的人犯了什么法,有法可依,当然能抓。”

林小语心里做了一番挣扎,王明江没有说话,眼睛平静地看着他,林小语最后坦然的看着他,说:“他把我欺负了。”

王明江说:“那当然要抓。”

林小语说:“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王明江说:“很久以前你现在报案?”

林小语说:“刚开始我不敢报案,觉得丢人,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今天也没打算报案,但是我看到你了,我突然决定报案。”

王明辉笑着问:“你认识我吗?”

林小语说:“认识啊!你叫王明江,你是新来的,你来了以后天天巡逻,维持治安,我们这块的治安就好多了,你还抓了很多地痞流氓,我心里可感谢你了。”

王明江听罢,心里很激动,自己上任以来就做了那么一点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人民群众就把他记在心里了。虽然辛苦,累了一点,但听到这样的夸赞,他觉得挺值得。

王明江问:“过去很久的事情不好办,证据不好找,你有证据吗?”

林小语点点头:“有,我把证据留了下来,那上面有他流出的精子。”

王明江听了有点兴奋:“这就好办,你说抓谁我们就抓谁。”

林小语说:“这个人就是危害南城多年的川胜,我们这一代的老百姓都恨死他了。”

王明江说:“我就知道这小子罪孽滔天,但是没有人敢出来作证,小妹妹,你是第一个出来举报他的人,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林小语说:“他强迫过我们这里的很多女孩,最少有十多个,但是她们都不敢出来,怕人说闲话,也有的已经嫁人了,怕丈夫知道。”

王明江叹了一口气,“如果都出来举报,作证,我们警察机关早就枪毙他了。”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一名警察了,正式文件下来这身警服又要脱下了,想到这里,他有些无奈,对林小语说:“你明天带上物证,去派出所交给一个叫卢伟的人。”

林小语说:“我只相信你王明江。”

王明江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警察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所有的警察都值得你去相信。”

林小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王明江心里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所有的警察都值得相信吗?那是安慰人的话,像张利剑这样的败类警察队伍也有很多的。

两人在街上聊了一会,各自分开,林小语答应他明天去找卢伟,他听了放心的去了苇彤家。

苇彤正在家里看一本《民间故事》,她没有再回到厂子里上班,干了一段清闲的售票员工作,王明江给的工资和公务员一样高,电影院转手出去后,王明江又给了她一万块钱的分红,这些钱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三年的工资,她完全没有理由再回喧闹不堪,工作连轴转的毛纺厂去上班了。

外院的大铁门没有关,听到嘎吱一声的推门声,苇彤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王明江来了,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面容,心里挺激动的,急忙放下书迎了出去。

看到王明江的时候,苇彤又心疼起来,“明江,你这是怎么啦?灰头土脸的。”

王明江说:“昨晚没睡觉。”

苇彤埋怨起来:“你看看你,就是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工作哪有身体重要嘛。”

说着,搀扶着他的胳膊走进了屋子里。

一进屋子,苇彤就开始忙乎起来,给他打了一脸盆水让他洗脸。

王明江洗完了脸,她又让他坐在椅子上,脱了他的鞋和袜子,端来一个洗脚盆,脚盆里是热气腾腾的水,还加了些盐,蹲下身子给他洗起脚来。

王明江被苇彤伺候的挺舒服的,和她在一起,他都能感觉到一种别样的幸福感。一种女人带给他的幸福,他都想成个家了。

洗完了脚,苇彤拿来一床被子铺在床上,说:“明江,你去睡觉,姐给你去做饭去,等你醒来就可以吃上饭了。”

王明江感觉很温暖,也很疲惫,他顺从的脱了衣服,只穿内衣躺在了被窝里。

苇彤走过来给他整理一下被子,王明江抓住了她的手,说:“苇彤姐,要不你陪我躺一会儿吧。”

苇彤脸有些红,别说陪他躺一会儿,苇彤红着脸点了点头,她站在地上脱去了衬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苇彤的身体白皙,丰满带着浓浓的成熟女人气息。

王明江搂着他感觉格外的温暖。她也能感觉到王明江精壮的身子骨,她就像一团棉花填补了他的骨骼各个缝隙。

王明江头靠在她丰满的大白兔上睡着了,他太疲惫了,疲惫的搂着女人都没有干的意思,苇彤觉得王明江不是一般的男人,像一个孩子一样在妈妈的怀里睡的香甜。

苇彤后来也平静了下来,她搂着他的头,让他尽情的靠在她的胸脯上,睡吧,好好的睡上一觉,你太累了,太需要人照顾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看了一下表,十二点多。

苇彤穿起了衣服在一旁看书,他抱了个热水袋,对面的床上,桑奇回来了,不过早就进入了梦乡。

王明江伸了一个懒腰,坐了起来。

苇彤放下书说:“你醒了。”

王明江问:“我睡了多久?”

苇彤说:“睡了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再睡下去就是又一个白天了。”

王明江说:“我是被尿憋醒了,要不然还能睡。”

他胃口大开,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问:“我是搂着热水袋睡的吧?”

苇彤说:“哪有啊,你一直搂着我睡,我担心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别憋出个毛病来,就从被子里出来了,给了你一个热水袋。”

王明江点点头,说:“苇彤姐,你做的对。”

艳艳夜总会,一个名字很俗气的地方,但却是绛州市的高消费地方,自从街头开满了各式歌厅,艳艳夜总会的人气就大不如前了。好在老板娘艳艳有眼光,逐渐看出市场消费的一点门道,那就是物以稀为贵,别人都在比美女的时候,她就打出了另类的招牌,比素质,比漂亮,比奢侈,艳艳夜总会走出了市场差异化经营的道路,这里的美女以高素质,高个子,高消费,三高为主打。

三高的推出,很快就聚拢了社会上流的高消费老板们光临,差点关门的生意竟然又变成了宾客盈门。

德刚是这家夜总会的常客之一,里面有一个他的包间,很私密,平时谈什么事情,他都会来这里谈。

川胜来到包间后发觉今天有些异样,舞台淡黄色的灯光照射下,一个穿着白裙子的男人,弹着一把古琴,在哪里低声的吟唱:

在荒野的北国,在光濯的山顶,

孤独的兀立着一颗苍松,

它披上了袈裟似的松软的雪,

摇晃着渐渐沉入了梦境。

它梦见在那太阳上升的地方——

一片辽阔的荒漠的狂野中,

火热的山岩上孤寂的,凄清地生长着一颗美丽的青棕……

川胜没有理会他唱什么,他是应德刚公子的邀请来夜总会的。

德刚公子还没有来,他坐下来,翘着二郎腿,听着小舞台那个男子如泣如诉的唱着,他手里拿着一瓶啤酒,那个男的唱的是凄婉惨淡,他恨不得把手里的酒瓶砸过去。

但这是德刚公子的天下,他没有这个胆量。

就在这是,只听的门口传来清脆的拍掌声,好像拍掌的人还不少,川胜扭头看去,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德刚公子已经出现在门口,他穿着黑色的大褂,他的身边陪着的是两个隐居江湖的大混混,一个是刘寒,另一个是刘寒的弟弟刘黾。

刘寒年轻时候也是从一个打架的小混混开始混,三十年过去了,曾经的那些混混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只有他做出了一番事业,绛州市的煤矿资源,金属资源几乎都被他垄断经营了,他也成了市政府的座上客,几年前成了一名市里的议员,对政府的决策可以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见,早就洗白了自己。

而他的弟弟刘黾经营的客运公司,也有歌舞厅俱乐部,安保公司等多项产业,这几年也开始涉足房地产产业,刘黾和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娘艳艳关系不一般,道上的兄弟一般都是认刘黾为大哥,对于刘寒他们认为那是大哥的大哥,高不可攀。

川胜见了这两位老前辈出山,敬仰之情立刻如滔滔江水绵绵不决,这两个人才是正真的绛州是道上人的大领导,他只是一个在南城一带小有名气的流氓头子,和人家两位几乎没有可比性。自卑的心情油然而生。急忙跑过去打招呼:“大哥,二哥,你们来了。德刚公子您没事吧?我担心死了。”

刘寒对他点点头,面露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刘黾看着他不说话,搞得川胜有点心寒,这时候刘黾忽然甩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打的川胜脸都不敢捂,带着笑,也不敢问刘黾为啥打他。

刘寒说:“二弟,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嘛。川胜啊你多担待,这小子欠收拾。”

川胜哪敢担待,刘寒的话让他好温暖,还是大哥有风度,这是给他一个面子,他说:“二哥,您随便打,我知道我错了。”

刘黾问:“你错在哪儿了?”

川胜说:“我没照顾好生意,场子都被警察们占领了,兄弟们都被带走了,连德刚公子都受了牵连。”

德刚说:“是啊,我身子骨弱,差点没有被那个王明江整死。”

川胜说:“我听说他们养了一条狼狗专门咬人,是不是他们对您也这么干了?”

德刚说:“要不是刘局来的及时,我的小弟弟可能就被狼狗叼走了。”

川胜自己给了自己几个嘴巴,“我真不是个东西,我对不起您啊。”

刘黾又踹了他一脚,直接把川胜踹到了沙发上:“你就是个废物,十多个兄弟,十多把枪,连一个场子都没看好,让人家一锅端了,你还是南城的一哥,就这个怂样?”

德刚说:“也不能全怪他,王明江那天和特警队一起行动的。”

刘黾冷笑说:“特警队也怕死啊,你们连枪都没响一声,吓尿了吧?可想而知不适合混下去了。”

川胜捂着胸口说:“二哥,那天我回去的早,发生了什么事完全不知情,你容我查一查。”

刘黾说:“查你妈个逼。”说完又要过来动手,被刘寒拉住了。

刘寒面色冷峻:“老二,差不多就行了,川胜这孩子也挺不容易,平日里表现也不错,我们想想其他办法,别伤了孩子的自尊心。”刘寒也就是四十岁左右,川胜二十出头,却被一口一个孩子叫的,川胜感觉好温暖。

德刚听了刘寒的话,也显得很大度:“算啦算啦,都是那个王明江闹腾的,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他,川胜这次你是全军覆灭,以后一定要吸取这个教训,从头再来。”

在荒野的北国,在光濯的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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