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脸!明天到驾校去报个名,自己开!”王敬彤嘀咕了一声,开了车门又上了驾驶座,气鼓鼓地开车。吴良闪过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不过表面上若无其事地把座位调下了一点,身子斜斜地躺在靠背上,心里还在得瑟:哥开飞机的证都有好几本的了……
不过,王敬彤开车还是很认真,不一会便来到了南门口大街,这里是最富盛名的烧烤海鲜之地,把这里当作请胡大年糕与女朋友接风的地方,王大领导破费了一番精力,一方面这儿久富盛名,又物美价廉,中上皆宜不掉价,另外一个原因还是寓意生猛海鲆,褒赏部下之意!
时间还很早,胡大年糕与女朋友还没有到,王敬将车停在了路边,王敬彤打开车门就走向了路边。路一侧是海阳市的一条景观河,风景如画。王敬彤下了路坡儿,静静走到了河边的青石护栏边。她抱起了双臂,看着静静的河水默默不语。
吴良给她扇着扇子,但她似乎还是觉得有点热。这时候,吴良注意到她那夏装短袖警服衬衫已经解开了一粒纽扣,露出了白皙的脖根,甚至已经出现了一点起伏的轮廓。寻常女警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也只有她才行。
极目远眺宽阔无比而又百舸争流的略微泛些白雾的江面上,王敬彤没有讲故事,却首先发问:“你知道我为啥要来进修吗?”
“进步嘛!这还用说!不想当将军的就不是……”
“算了!”王敬彤拍了拍稍稍有点晕沉的脑袋,就像看妖怪一样看着吴良,“你这家伙,说了你也不会知道?!”
这几年,凤阳表面上看风平浪静,一片安居乐业的景象,可谁知道这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其实正在酝酿着一场史无前例的官场大地震,前些日子杨劳民在看守所里不明不白地死亡,相继黄书记又到外地“疗养”去了,赵市长又进去了,紧接着,社会大混子赖少军死了,楚星云也进去了……
诸多这些事实的发生,绝对不是偶然,而是一种必然,也正是这个时候,爷爷王伯韬来了凤阳,爷爷必然要身处一种凤阳多年积累下来的盘根错节庞综复杂的关系中,爷爷能够应付么?联想到这段时间手机上发来的一些威吓短信,王敬彤不免打了个冷战!她又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小男人。
貌似有巨大能耐,可以帮助自己,帮助爷爷,但那是体制内的事,而他好像好像还很单纯啊!
吴良笑了笑,没吱声。这样年纪的女生,为赋新词强说愁而已,养尊处优的能有多大的忧愁?
“好吧,承认被你打败了!”王敬彤心里极度不平衡。 “其实,我的爷爷回来了,他要来凤阳任市委书记!”
“爷爷!你爷爷……”吴良奇怪了。说真的,他不是体制里的人,对于这些他实在想不出里面能有些什么联系,就是王敬彤还有爷爷,那年纪不得快退休了么?还来当市委书记?
“是啊,这几年凤阳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其实呢,里面是波谲云诡,里面肮脏得狠呢。”王敬彤愤愤不平,盯着吴良的眼睛,很是肯定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哎!说说胡大年糕的事吧!这小子总算找到他的幸福了!妹子里慧呢,这下也可以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