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屋里没听见动静,不过农村一般都不关门,院儿外不远有一个茅房。
这蒋家还算讲究,有红砖的砌的茅房还分成男女,要是搁在不讲究的人家,一般就一个坑,男女通用。
反正都是自己家人上,不过要是来个外人就不太方便了。
一大早起来也没方便一下,往兜里一模,正还有点纸。
林卫国一拐就进了写个“男”字的茅房,解开裤子蹲了下去。
这边刚蹲下去,突然,外面就传来脚步的声音。
那边女茅房里居然也进人了。
是谁?林卫国下意识地摒住了呼吸,要是江苏兰的话还好,毕竟那妮子现在虽没把身子给了自己,但也基本上心里是属于自己的了。
但是要是广福婶子的话,那就有点尴尬了。
两个人差着辈分,这就一墙之隔的,望了眼头上斜侧男女茅房没砌严实有点相通的窟窿眼,感觉有点怪怪的。
想看吧又不敢看,是江苏兰还好,要是广福婶子呢。可是不想看吧,又想看一眼。
人都是有偷窥这种罪恶想法的。对于未知的东西,心里面都是抱有期待的想法。
特别是男人对女人,更是一种罪恶的想知道一切的秘密。
这时,一极其细微的拉锁声包从对面钻进林卫国的耳朵。
同时隔着一道墙壁的女茅房里飘来一阵富有磁性的嗓音,居然是对方美美地唱着小歌。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昨天遗忘,风干了忧伤,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牵引,潮落潮涨,有你的远方,就是天堂!”
歌声飘扬,还真别说。
这女人唱得还真有滋有味,那嗓音真有点这歌曲的原唱凤凰传奇那个女主唱的味道。
而听到声音,林卫国也知道对面的女人是谁了,不是蒋志兰,也不是广福婶子,而是那个十分厉害的张家大姑娘蒋志萍。
这下他的呼吸更加不敢大出了,生怕一个大声呼吸让对方听见,直接到这边来喊打喊杀他。
本来就对他印象不好的蒋志萍,要是知道两个人就隔着一道墙上茅房,而且她上小便的声音完全落入林卫国的耳朵里,还不闹翻了天啊。就盼她快点走,就当什么事情都没生过。
不过,显然,他的想法没有实现,因为,随着小便的完事,那边的蒋志萍竟然不光是小便,还有大便也接着来了。
完了,完了,真的是完了。
林卫国欲哭无泪,这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啊!
只隔着一道墙,要是不注意的话,那边再故意忍耐着不声音的话,也许一会儿能欺骗过去。
但是时间一长,都是近在咫尺,难免不被对方现。
林卫国蹲在茅坑上,一动也不敢动,下面臭烘烘的,可是他的心更是拔凉拔凉的。
脸上满是大汗,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期盼着时间快一点的过去。
怎么还不过去,怎么还不过去啊!
终于,在林卫国快要崩溃的时候,听到了对面用手纸擦了,然后是穿裤子的声音。
这个时候,林卫国真的没有丝毫不好的想法,甚至都没有想要从那墙缝里往对面看一眼的想法。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蒋志萍给他的印象真是太深刻了。
这是一个不能招惹的女人,很可怕,真的很可怕啊!
“快穿啊,快穿啊,快点穿啊。”这时,林卫国在内心深处的狂叫狂喊。
一般男人都是希望女人脱裤子的,可是,他倒是反其道而行之,希望女人快穿裤子。
林卫国想快,对面的蒋志萍却偏偏不按他的想法去做,好象穿裤子的她突然自言自语了一句:“呀,怎么这一次来得这么多?”
怎么,刚才不是穿裤子吗,难道不是吗?
林卫国憋得都快崩溃了,好象又听见对方扔东西,低头往茅坑里看了看。
这个晦气啊,原来,却是蒋志萍的大姨妈来了。
这倒霉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啊!
林卫国憋得实在是再也憋不住了,长久的不呼吸人谁会受得了。
一个不防,林卫国吐出了一大口气。
顿时就觉得不好,林卫国吓得忙顺着墙缝去看对面的动静,却恐惧地现对面也有一双眼睛,在顺着墙缝在往他这边看。
“啊!”地一声惊叫,林卫国直接就叫了起来。
“林——卫——国!”三个字,咬牙切齿。
蒋志萍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自己家上茅房,居然对面有人,而且这个人还是那个她最讨厌的男人,那个对她小妹居心不良的林卫国。
从那墙缝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有种立刻杀死他的冲动。
可是她不能叫。
这种事情怎么好叫,传扬出去,她就是好人也一定会被传扬成不正经的女人了。
所以她不能叫,并制止住林卫国也不要叫。
她低着声喊道:“你别叫,给我蹲下,你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叫!”
林卫国刚才只是被对面那双锐利的眼睛吓倒了,他当然不是害怕什么。
而是这样的情况确实也有点尴尬,就是传扬出去,也好说不好听啊。他忙小着声音说道:“大姐,误会,这都是误会啊。我先进来,谁知道你也进来了啊!”
蒋志萍咬着牙说道:“你刚才看见什么了,说,你都看见什么了。”
林卫国连忙说道:“没,没,绝对什么都没看见。我可是一直没敢往那边看的。真的,这个我敢保证。”
咬着自己的樱唇,蒋志萍有种羞愧难当的感觉。
跟一个男人在只隔着一道墙的茅房里同时方便,就是他没去看,那刚才自己小便的声音,唱歌的声音,用卫生巾的声音也一定都传到他的耳朵里了。
啊呀,简直要羞死人了,要是一般的男人还真没什么。
农村毕竟是条件有限,就是遇到这种事情,那也只能自己倒霉。
可是,偏偏那个男人是她最最怨恨的林卫国。、
昨天还一副看不上他的样子,今天自己的窘态就全部让他知道了,还让不让她活了。
几乎是带着哭腔道:“谁让你保证了?林卫国,现在都这样了。你说怎么办吧!”
林卫国脑袋一阵疼痛,这样生了,他到底是怎么样了啊,不就是在一起上个茅房?
听见她点丑态吗,我又没把她怎么样,也没变*到拍照啊什么的,过去了也就过去,我可是很吃亏的。
就是听了个音,也没看个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迟疑了一阵,他决定把话挑明,就直接说道:“志萍大姐,你看这事吧。我是真的没看见你什么。
要不,咱们就当什么也没生,反正别人也不知道。我们穿裤子走人,谁也不提这个事就好了吧?”
蒋志萍怎么听怎么就觉得是林卫国在羞辱她。
什么叫真的没看见什么,还就当什么事情都没生,穿上裤子就想不认帐。
那有那样好的事情,这个事情你不说个清楚,讲个明白,我就跟你没完。
直接就拿出她的泼辣劲,很是不客气地说道:“不行,没那么简单,你要是不把事情解决了。我就不放过不,老娘拼着让人家笑话了。
大不了捅出去是看你丢人,还是看我丢人?”
林卫国真的脑袋大了。
怎么,你还赖上了我不成,难不成还要我负责?
林卫国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既然不讲道理,那我干吗还跟你讲道理?
他直接说道:“好,好,既然这样,那你就叫人来好了。看是你丢人,看还是我丢人?
我一个未娶媳妇的大男人怕什么,最多说我不道德点。
要是你一个女人被传出去让男人看见上茅房怎么样怎么样了。
嘿嘿,到时候,传言是很可怕,指不定会传出什么事情呢。
什么你一个女人为什么会让一个男人看呀。
什么你一个女人上茅房是什么样子的啊。
什么你一个女人为什么上茅房让一个男人看呢。
啊呀,祥想想就觉得不太好听。要是让一些毒蛇妇一传,什么样的版本都有啊。
我是不怕的,只不过你怕不怕我就不知道了。”
林卫国这边一了狠,那边的蒋志萍却被吓唬得一楞一楞的,连哭的心思都有了。
真是楞的怕哼的,哼的怕不要命的。
那边林卫国一豁出去,蒋志萍这边却是定不住了。
她是一个女人,她是一个结了婚,有丈夫有家庭的女人。
她可不敢和人家一个大小伙子硬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