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哥,您又在这儿训话呢?”
众人听到声音,都转头去看。年长的几个,叫了声“二弟”,年纪轻的几个更是拱手施了礼,恭恭敬敬地喊了声“二哥”。
颜槐懒洋洋的抻着身子,浑不自意的挥了挥手,算是给众人打过招呼。他的脸上是常年带着笑的,只是一贯的漫不经心,好像什么事儿到了他眼里都不是事儿似的。
颜柏最看不得他弟弟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板着脸训他。
“你这几天到哪里去啦?连高弟的葬礼也不参加,像什么样子?”
颜柏年纪虽然不大,但在军中历练过,又执掌禁军多年,为人严肃老成,很有长兄风范。其他的颜氏子弟看到他,都有些敬畏,可偏偏这个亲弟弟并不买他的帐。
“我去哪里了大哥就不用管了,浑不过是温柔坊、怡红院这些地方,大哥不会想知道的。”颜槐生得好看,眉目深邃,琼鼻薄唇,眼角带笑的时候,看着尤其风姿卓绝,玉树临风。
听了这话,颜柏果然气得不轻。
“高弟新丧,举家哀痛的时候,你居然去妓*院寻*欢*作*乐,成何体统。”他额上的青筋暴突出来,脸色铁青,很是难看。
“哦,颜高死了,你们很伤心。”颜槐嘴角微翘,脸色漠然,眼里却满是讥讽,他讥笑着说道,“可你们伤你们的心,干我何事?我又不伤心,凭什么不可以去寻欢*作乐?死他十个八个颜高,我颜二公子还是该干嘛就干嘛,该听小曲儿呢还是得听小曲,该捧美人呢还是得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