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会好,当然会好。只要咱主子回来了,信王府的荣光也一定会回来的!娘娘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咱主子,保佑咱信王府的!”李嬷嬷想起自己从小带大的小姐,想着她风华正茂却香消玉殒,原本隐住的泪水,又不由得成串的往下掉。
“嬷嬷,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咱应该高兴!不兴哭的。”樊大看着信王府里这个年纪最长的老妇人如此伤心,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才好。
幸好李嬷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长风,想着他要回来,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自己哭哭啼啼实在有些不成样子,便也不需要人安慰,一会儿以后自己就自动自觉地止了哭,兴高采烈的跟着樊大去看江老板送来的花。
江老板是知道长风对花草的喜好的,很是用心的挑了一些精品过来。那造型古朴笨拙的,是摆在花园里的;那清秀挺拔,种在黑瓷盆里的是放在走廊过道上的。还有几盆小巧却精致的,都装在粉彩花盆里,放在博古架和花架案头再适合不过了。
“这几盆墨兰啊,看着平常,却是信王殿下以前最喜欢的。他常说,花不在于新奇难种,品种稀奇,而在于品性风骨。兰花被文人雅士称之为花中君子,是很贴切的。说它既无故意撩人的风姿,又无欺世霸名的媚世俗态,是最清新最自然最不矫揉造作的花。”江老板侃侃而谈。他身上没有一般商贾的世俗之气,倒有一股子读书人的文雅内敛。
李嬷嬷和樊大也听不懂这些,只觉得这既是主子以前说过的话,那就一定不会错了。
江老板又说:“这几盆兰花本不是这个节气开的,我很是用了些方法才叫它们开花,还烦请两位交代府里的花匠要仔细侍候。”说完又仔细地交代了些养护的方法,李嬷嬷一一用心的记下了。
等一切事毕,江老板才离开,临走前还说:“信王殿下这样的人,是江某见过的人里面最出类拔萃的。江某一生没有佩服过谁,信王殿下是唯一的一个。以后府里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江某一定竭尽所能。”
李嬷嬷和樊大又连连称谢,亲自把江老板送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