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因为流连清心居被长空揭了短,颜山觉得在众君臣面前大失了颜面,于是罚他在家闭门思过。
谢槐天不怕地不怕,但还是有些怕他的老子,便真的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读了一段时间的书。
其间颜柏找过他寻问兰幽之事。
颜槐冷笑着质问他哥:“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怀疑那个女刺客是兰幽姑娘?如果真是如此,大哥,我真的要担心你的武功是不是全废了。”
颜柏也觉得自己因为寻不出那刺客变得越来越急躁,所以才会如此疑神疑鬼。他调查兰幽的时日不短,除了她从台州来这点有些可疑之外,他并未发现她还有其它的可疑之处。
射向女刺客那一箭是他亲自动的手。因太子有令,让禁卫军必须生擒刺客。他才把箭移了几分,对准刺客的右肩。准头力度都是极狠的,那刺客也当即便被射落了,按道理,他们完全能够活捉她。无奈她的轻功实在高绝,最后还是利用屋舍的掩映逃了。
可她受得伤,绝不会轻。
他清楚自己使箭手段的狠辣,下手更是没有留情,用得还是最易致人伤残的蒺藜倒钩箭。所以,即便那女刺客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在一两日内复原。
谢槐那段时间天天晚上呆在清心居,而且每晚必点兰幽弹琴。如果那女刺客真是兰幽,她不可能在受伤的第二日就气定神闲的弹琴。
“大哥,你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是不是她,还需要你反复斟酌思量吗?”谢槐有些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梳好的发髫也被他抓乱,哪还有平时风流潇洒的颜二公子的样子。
他是真怕颜柏咬着兰幽不放。
他与兰幽虽然相处日短。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愿意看到她受到别人给的一丝伤害。即便是与他是亲兄弟的颜柏也不行。
颜柏对颜槐维护兰幽很是不悦,看向他的眼神便有些严厉。
“阿槐,你是我们护国公府的嫡子,什么人可以结交,什么人不可以结交,你当清楚。大哥劝你,若是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你还是趁早打住。别到时候,弄得家里鸡飞狗跳,全部的人都跟着你遭殃。”
“哼,大哥,你说我能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即便我有,人家也不一定乐意。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把“护国公府”四个字,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吗?可人家压根就不在乎。”
颜槐讥笑,其实也是一种自嘲,内心还夹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酸涩与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