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安没有拒绝他,她不会拒绝他。
其实关于两人在帝豪酒店那晚,她虽是第一次,但因为药力缘故,她当时神智并不是特别清楚,于是后来回想起来,当时的细节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甚至连会有的疼痛,她都很模糊地记不起来。
只是她想,当时的自己,大概也就是像现在这样的吧,完全在沈伯言的掌控之下,丧失了所有主动权,像是被抽了筋儿的鲤鱼。
只能感受他的气息和温度。
虽然莫长安对那晚没有太多印象了,也能依稀记得,那晚的沈伯言,没有这么温柔,当时的他粗鲁而强横,或许也和当时药力的缘故有关吧,于是一次次不愿放过她,以至于后来她身上都是触目惊心的淤青紫痕。
而现在他极尽温柔,莫长安甚至觉得,他有一些小心翼翼的克制。
这种感觉,让莫长安的目光都有些迷离,眸子半睁半闭着。
房间里,空气似乎被染成了粉红色,蔓延开来。
……
结束后。
莫长安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呼吸都还有些急促。
眸子里头是水漾漾的光,脸颊上早已是浅浅的酡红。
沈伯言就躺在她的身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手臂枕在她的颈后。
存在感那么强,根本无法忽视。
莫长安默默地侧眸看了他一眼,就看到了他鬓角沾湿的汗水,他淡色的唇瓣因为先前而有了微微的发红。
沈伯言并没有察觉到她悄悄瞄过来的目光,他觉得自己……有些沉溺。
她像是让人上瘾的罂粟花,仿佛一旦沾染就是万劫不复的不可自拔,沈伯言觉得……自己现在,或许就已经中毒了。
“没难受吧?”沈伯言回过神来侧目就对上了她水漾漾的眸子,问了一句。
莫长安脸上的酡红都还未褪去,听了这话只觉得怎么就那么意味不明,她没有理解沈伯言的意思,是问她有没有觉得有什么疼痛难受的地方,毕竟她怀着孕。
莫长安倒是觉得,完事儿就完事儿了,这还得问感受的么?
脸上的绯红更浓几分,声音有些弱弱的,“不难受,挺好的。”
莫长安甚至委婉地表达了对他的称赞,只是沈伯言也没理解这称赞,听了她的回答知道她身体没感觉有什么不好,就放下心来。总之,两人的话语各自理解成了各自的意思,倒也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