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哲你疯了吧!”丹阳声音都高了几分,这么问了一句。
莫长安已经帮沈伯言将衬衣都脱下来了,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弯了眉眼,她知道,景哲不是疯了,而是醋了。至于么,不就看个露上身,她这个正派的妻子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呢……
他们夫妻俩都是一脸心照不宣的笑容,而景哲眉梢一挑,已经煞有其事地开始倒数,“三,二……”
看到朱丹阳还没个反应,景哲数到二就拖长了声音,眉头都只差没竖起来了,“一点五!”
朱丹阳有些愤慨,但也有些无奈,上司就是这点讨厌!她迈了步子朝外走,还一边埋怨着,“数数数什么数!我走就是了!”
景哲看着朱丹阳走出去了之后,他还跟上去把病房门给关上了,朱丹阳听着砰一声关门的声音一阵火大,直接脱了白大褂就走了,准备直接回去,懒得等了。
而病房里头,沈伯言光着膀子,右手的上臂,贴了几条蓝色的胶布,都是专门用来缓解治疗韧带拉伤和一些运动伤害的运动绷带,小臂上是白色的纱布。
不难看出,整条手臂上都有瘀伤,青青紫紫的,微微的肿着。
莫长安眉头皱着,也没做声,就站在旁边,目光始终没挪开半分,时不时会看向沈伯言的脖子,他脖子上还有些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已经干涸成暗色的印子,让人心头一紧。
景哲已经开始给他触诊,活动着他的手臂,没一会儿就说道,“那颈带你就别吊着了,刚也看了片子,拉伤不是太严重,适当活动没问题,别太用力就行,要是老吊着不活动,你这一手的淤血什么时候才能散得了。”
沈伯言应了一声,“嗯,那就行了。”
说着就准备抽回手来,不想让景哲拆开小臂的绷带,而景哲出于医生的本能,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不等他抽手就直接将绷带解开来了。
缝合后的狰狞伤口像是一道蜈蚣一样,伤口周围的皮肤因为碘伏消毒过而有些发黄,并且一眼就不难看出来是肿着的。
“疼么?”
景哲还没来得及开口,莫长安已经问出这一句,声音很是镇定。
越是这样,越不难让沈伯言听出,她故作的镇定。
“不疼,打了麻醉的。”他答了一句,就皱眉看向景哲,“看完了没?看完了就赶紧包上。”
景哲啧啧了两声,“啧啧啧,哪个医生给你缝的?这也太难看了一点,以后一道蜈蚣一样的疤,你这是想要秉承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少说风凉话。”沈伯言淡声一句,景哲已经打开了自己带过来的出诊箱子,从里头取出缝合工具和消毒工具来,“别说兄弟我不挺你啊,我美容缝合的技术好得很,别人想求我缝合还求不来呢,来,手臂放好了别动,我再给你缝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