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你竟敢拿我跟马来比?莫长安啊莫长安……”
沈伯言的声音依旧低沉磁性,语尾音调微微上挑,带了几分邪气和威胁的意味,听着就气势凛然的,让人无法怠慢。
莫长安此刻的情况,哪怕素来能够不甘示弱伶牙俐齿的她,顶着这么一个落汤鸡的形象此刻都只能无言以对,随着水花溅起溅落的,她早已经浑身上下已经淋漓透彻,没一处清爽的。
而且此刻的姿势尴尬,浴缸又不是什么大浴缸,并且因为慌张,慌乱之中,莫长安还搂了他的脖子。
于是面面相对,目光离得很近。
莫长安垂眸正好能够直视他的脸,她秀眉微蹙,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嘴唇抿了抿就没好气地问道,“这下你满意了?”
说着就扭了扭身子想要站起来,只是挣扎两下就不敢再乱动,因为已经分明感觉到了某种威胁,比他的言语来得更有存在感。
沈伯言也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他低沉地笑了两声,笑声之中渲染着浅浅邪气,说话时声线里多了几分沙哑,听上去更是磁性,用了她同样的话回敬了她,“这下你满意了?”
场面一下安静,莫长安一语不发的,小脸上的绯红渲染的范围更大,竟是连耳根子都跟着一起烧了起来,她不做声,只是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的。
浴室里头空气的温度似乎都上升了几度,仿佛泛着粉红色的泡泡。
过了一会儿,沈伯言却是丝毫没有平息下来,还是那样存在感十足地提醒着她。
察觉到她的僵硬,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有些紧张的小女人,他沙哑磁性的声音低声说道,“怕什么?我又不会真吃了你,我还没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莫长安松了一口气,其实倒不是怕,就算真吃了……反正也不是没被吃过,有什么好矫情的。
只是浴室这个场景,似乎有些不妥。
松了口气之后,长安才手撑了浴缸的边缘想要起身来,只是沈伯言的手依旧扣着她不让她起来,让莫长安感觉有些可恶。
“反正都成落汤鸡了,就在这洗个澡吧,别着凉了。”他说得理所当然,这话怎么听怎么无赖,其实沈伯言自己都知道,这种无赖的话,分明不是自己会说的,明明应该是景哲那种嬉皮笑脸的无赖才能说得出来的。
可是就那么脱口而出了,让他自己都有些懊恼自己。
莫长安浑身一僵,在这洗个澡?她还没有想过要坦诚相待到这个程度。
她犹豫着,男人又说了一句,多少听上去有些不难听出来的别扭,他说道,“不能光我占你便宜,来,我也服侍服侍你。”
……
她和沈伯言怎么就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洗澡的时候,沈伯言给她擦背,莫长安心里始终捋不清楚这个概念。
这个坦诚相对未免太坦诚了,莫长安甚至都不敢转身,更不用说发出什么声音了。
沈伯言手中拿着毛巾,沾了热水给她擦背,轻轻捋开她垂在身后被沾湿了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