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来你也把事情看得很明白了,把自己的身份也看得很明白了,于他而言,我是妻子,他是丈夫,而你,只是其他女人而已。”莫长安的话语丝毫没有留任何情面,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戳到慕又慈的痛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向来是最好的报复手段。
人做初一我做十五这种事情,莫长安也不是做不出来的。
“更何况,沈伯言和你共度一夜又怎么样,你摸着良心告诉我,他昨晚和你发生了什么吗?你不是我。想要和沈伯言酒后乱性发生些什么,你手段还太稚嫩了,另外,容我提醒你一句,一个和你共度一夜的男人,就这么匆匆撇下你去参加自己的婚礼,你不觉得太牵强了么?或者说,你在怀疑沈伯言的智商?”莫长安毫不留情地讽刺着,她的口才一向很好,若是想要用言语刺伤对方,轻而易举,这点是连沈伯言都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慕又慈被她的话刺得说不出话来,在那头心气儿都有些不顺了,手指紧紧地攥着,指甲都快要在掌心掐出血来,却是想不到任何反驳她的语句来。
事实就是这样,当两个女人都同时爱着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在乎的那一个,愿意背上一生承诺的那一个,就是赢家。
而一旦那个男人选择的不是你,那么你将会失去一切可以用来回击和反驳的资本,很简单,那个男人不要你,你再争,都是多余。
慕又慈一只手轻轻锤着自己的胸口,终于是咬牙切齿地恶言出一句诅咒,“莫长安你不得好死!你破坏我和沈伯言!你不得好死!你会有报应的!”
她的这些恶言恶语的诅咒,莫长安听了只是淡然,就是那个道理,赢了的人,总是可以心态平静淡然,输了的人,反而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所以莫长安听了她这话,毫无怒意,多一秒的思考都没有,就已经语如连珠淡然回击,“破坏?你和沈伯言都是多少年前老黄历的事儿了,我和他订婚之后,是你出现了,破坏了我们。现在你还一副受害者的姿态了?当初的趾高气昂哪里去了?你记好了,听好了,就算要有报应,也是你会有报应,不是我莫长安。我自认,问心无愧。”
慕又慈又是一阵语塞,过了片刻才说道,“我和沈伯言是初恋!我们那么早就在一起,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他原本就是属于我的!”
我在做什么?莫长安仔仔细细地想了想,那个时候,似乎是自己,救了他们的命……在那场车祸中……以至于自己的左手无名指,粉碎性骨折,恢复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那个时候甚至连钢琴都放弃了,直到复健痊愈之后,才重新弹琴,也正因为是这样,她放弃了去维也纳修习钢琴的梦想,最终选择了继承家业,去剑桥学了经营类的专业。
“别让人发笑了,你是不是智商有问题?就你这种智商,和你说话我都觉得是我在欺负你。照你这么说,任何一对男女要结婚,只要前男友或者前女友出来,说我和他在一起得比你要早,你就得让开么?你该不会不知道前男友和前女友为什么要加上一个前字儿么?就是因为,那是曾经,而不是现在,也不可能是未来!”
莫长安觉得时间也不早了,没必要和她在电话里这么你来我往的浪费时间,打这个电话,原本的目的也就是有仇不报非君子,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所以莫长安轻轻笑了一下,就继续说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慕又慈。你送给我婚礼一个大礼,让我如此受宠若惊,所以我又怎么能不好好回一个谢礼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