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这意思就是让她披着这衣服,热可以开冷气,但是得披着。
什么脾气……
莫长安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却是浅然的笑意。
沈伯言一身单薄的衬衣,车里头冷气开得呼呼的,司机都忍不住觉得,是不是有些太凉了,但是一要伸手去关冷气时,却总能感觉少爷的目光让他如同芒刺在背一般。
只能够停了动作。
于是这么一路冷气开下来的结果,就是沈伯言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孽不可活,因为鼻子已经有些塞了,喉咙发干,一些感冒的症状似乎有些渐渐显现出来。
……
沈宅。茶室。
沈长恭坐在茶桌后头,咵嚓一声,直接一甩手就将一个粗瓷的古董茶杯重重摔落在地,成了一摊稀碎的瓷片。
骆庆站在他面前,心头一跳,肩膀都是一缩,沈长恭的威严,向来就不容忽视。
而且……那杯子,是沈长恭为数不多的那几个最喜欢的茶杯之一,价格不菲的程度绝对是让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现在就这么成了一地的渣渣,难免让骆庆觉得有些肉疼。
“老先生,对不起。”骆庆垂着头,目光就这么停留在那摊瓷片上,声音都低了几分,听上去很弱势。
“对不起?一个女人都没能看住?!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让她再去骚扰伯言两口子,说了多少遍了!结果呢?你现在和我说她不仅去找了伯言,人你们还没能带回来?都干什么吃的?!”沈伯言怒不可遏,但是却没有提高多少音量,只是哪怕这么平常的音量,那语气里头夹着的冷冷阴鸷,也是骆庆忍不住一阵胆寒的。
“是我失职了,老先生您不要生气,注意身体,我会再去查的。”骆庆赶紧这么说了一句。
沈长恭就冷冷笑了,“查?查什么查?还有什么好查的?她已经去找了伯言了,想必想说的都已经说了,还有什么好查的?前两天才夸你莫江源那事儿做得不错,这小子现在昏迷不醒,也算是封住了嘴,只要他死不了,那个也不知道是确有其事还是空穴来风的遗嘱也就不会泄露出来,才夸完你!就给我出这事儿?!”
沈长恭的声音依旧冷冷淡淡的,目光像是毒蛇一般,朝着骆庆脸上瞄了一眼,如果不是看着这是跟了自己好多年的心腹,做事鲜少出纰漏的,刚才那茶杯绝对不会是往地上,而是朝着他的脸上过去了。
外头传来了一阵汽车行驶进来的声音,骆庆微微侧头,心道救星来了……
果不其然,沈长恭眼神虽然依旧阴冷,但是已经摆了摆手,“你从后门出去吧,这些事情改天再谈。”
骆庆赶紧应了一声,再次道歉之后就匆匆走了出去。
沈长恭整理了一下表情,然后就走出了茶室。
沈伯言和莫长安正好从玄关进来,沈伯言一身衬衣,西装外套披在莫长安的肩上。
沈长恭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来,看着莫长安被西装外套裹得严实,问道,“怎么?外头很冷?”
“不冷,车里空调太冷。”莫长安淡淡答了一句,唇角勾出浅浅微笑来,看着沈长恭。
“又不是什么大热的天,开那么大空调做什么。”
沈长恭说了一句,莫长安也赞同这个说法,沈伯言这举动无疑有些脱裤子打屁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