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言走出来的时候,莫长安看到他的形象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的左手被医生包得像是叮当猫一样。
真的是伸出援手(圆手)了,莫长安捂着嘴偷笑,抬眼看他就看到他眼底的笑意。
莫长安道,“你包成这样,基本失去左手的功能了啊?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说到这里,莫长安就愣住了,生活……不能自理,那么……就意味着……
她睨向沈伯言,就看到了他眼神中的坦荡荡,“是啊,手上这么多伤口,也没法贴防水敷料,所以,这次是真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沈伯言心里在偷笑,他的确是故意的,先前就一直在和医生说,包厚一点……
医生一圈圈纱布缠着,成功缠成了圆手。
他到现在还记得在江城的时候,因为自己受伤,她别别扭扭羞红着一张小脸给他擦背的样子……那也是两人第一次共浴。
而他本来就有一点儿洁癖不说,现在天气还渐渐热了,一天洗两个澡似乎也不是什么太夸张的事情吧?
“看来要请个男护工回家照顾你才行啊。”莫长安这么感叹了一句,但是也只是说说罢了,她知道沈伯言的,又别扭又洁癖,不仅生活洁癖还精神洁癖,恐怕就算景哲和林泽宇说要帮他洗澡,他都会直接把那两人打出去的吧?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就知道,自己的受难记又要开演了……
沈伯言倒是一脸眉飞色舞,揽着她肩膀就准备回家,却是在走到急诊部门口的时候,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不冷不热的带着些许嘲讽的声音,“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沈总么?”
一听到这声音,沈伯言的眉头就已经皱起来了,好死不死的,怎么在这里碰到这家伙。
几乎是一瞬间,沈伯言脸上眉飞色舞的笑容就变成了不耐烦的情绪,转身看向了声音的主人。
莫长安也转过身来,看着站在身后好整以暇双手叉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男人,只觉得有些眼熟,却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沈伯言只转身看了他一眼,就不欲多言,侧眸看了莫长安一眼,“我们走。”
“怎么?这么不愿和我说话?放心,我又不会提今天那慈善拍卖会上的事情,说起来,你走得可真早,我连句话都没来得及和你说上,原本想着好久不见了,也该叙叙旧来着,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你说是不是缘分啊?沈伯言。”
这男人这么淡笑着说了一句,语气中却是毫不掩饰的讽意。
“金文翰,趁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滚。”沈伯言声音很冷,语气中是满满的鄙视,眼神中也是这样的情绪,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得不能再恶心的东西。
听到这个名字,莫长安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人是谁,金文翰这个渣滓,说起来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豪门子弟,他家里并不经商,军人世家,却没培养出个刚正不阿的性子。
和沈伯言同龄,但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莫长安觉得说纨绔都是抬举他了,他就是个渣滓。
他有个很响亮的臭名名头——强jian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