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确认关系的她,胡搅蛮缠、或强迫或诱惑地逼着他发生关系,他想要爱情,拼命克制,却输给了她。
短暂的热恋,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把玩,天天腻死人的纠缠,那一阵子,他和秦以深他们开会都是在打瞌睡,因为晚上总是闹得很凶。
然后,断断续续的记忆回来,他有了恨,有了猜疑,或试探或侮辱,终究一点点和她走远……
曾经的她,多么霸道,多么刁蛮,多么明媚,多么骄傲,就像是光,强势地进入人的生命,刺得人睁不开眼,只有顶礼膜拜。
可现在的她,沉郁,忧伤,倔强,安静,宁雅……
他终于把自己最爱的心爱的女孩毁掉了,把他们的爱情毁掉了,可他还在疯狂,还在爱,还在痛苦,还在沉沦……
顾夜白,有时候,我真******想弄死你得了。
哀伤地闭上眼,别过脸,不让她窥伺到他哪怕任何一点情绪的崩溃,三、二、一,转过头,他又是那个寡情凉薄的陆崇明。
他快步走了过去,几乎和她同步出了民政局。
“你去哪?”顾夜白问他。
“去取车。”他风轻云淡地回答。
顾夜白点了点头,道:“那你往左边走吧,这边近。我往右边,这样,我们就算彻底分开了。”
“好!”他点头,率先走去取车。
顾英走了过来,推着轮椅,右转,一直往前,往前。
人生的道路那么漫长,我的爱人,我们最终消散在天涯。
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吧!
顾夜白禁不住地回头,男人的背影已经越来越小,身穿着中校常服的他,身姿如松,挺拔俊逸,然而那背影总是那么的单薄孤寂,蝶骨伶仃,叫人止不住疼惜。
她曾经以为自己能终结他的孤单,让这个沉郁的男人开朗起来。
最终,她证明了自己的不自量力,她没能让他开心,反倒是自己陷了进去,染了一声忧伤和哀凉。
她转过头,视线渐渐模糊,眼泪缓缓落了下来。
再见了,我的爱人!我的年少时光!我的纯净初恋!我那甜蜜的痛苦的纯净的堕落的爱情。
从民政局确认了自己的婚姻不过是虚假之后,顾夜白最后回了一次天狼,递上退役申明,从天狼彻底的离开。
退役之前,她和秦安谈过。
她希望秦安和他一起走,因为秦安和她一样,背景涉黑,在军队里简直就像是随时揣着一枚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炸开来,死无全尸。可秦安却拒绝了,顾夜白呆了半晌,看到秦安略带着些许忧伤的表情,虎躯一震,暗道,这货不会真的和倾城公子搞上了吧!
她笑着拍了拍秦安的肩膀,道:“我用我染血的过往证明了正邪殊途,爱情在天狼根本走不通。你居然不吸取教训,整颗心地扑了进去,你这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
秦安罕见地没嬉皮笑脸地和她扯淡,而是颇有些一本正经地说:“人呢!本性贪婪固执,很多东西,明明知道得不到。但不试上一回,又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