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慕景希的确在害怕，她不是害怕那段记忆，而是有点害怕自己，害怕自己的平静淡然。

或许正是因为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已经被吓傻，所以留下的只是一些记忆片段，所以她并不害怕骇人的那一幕，害怕的是事后。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明明是下定决心要救人，为什么就……

枭九知道她在想什么，抓着她的手递到自己唇边。

“别想太多，你只需要记住，你没有做错就对了，那些人都该死。”

该死……吗？

这点倒是可以确定。

但正因为慕景希见过太多类似的人，她很明确的知道，坏人不是一日炼成的。

人之初，性本善，坏从来就不是天生的。

她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毫不留情出手，只是觉得有些无奈，为什么没有更好的选择。

那些人也的确是该死，她在CI学到了一个道理，无论何种理由，都不能让自己成为伤害别人的武器。

可是这些话有时候听上去又特别无奈。

“……九哥，你知道吗，有的人他只能那么做，他才能活下去。”

她想到的是曾经审过的一个犯人，那个人的人生就像是一部悲惨世界，他没有办法，从生下来就毫无选择，他只能顺着那条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