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秋听到这话,只感到一阵晕眩,天下竟还有这等事情。但是又好奇对方是何人。
“那她人在哪里,为何不与你相伴,想来你自己一厢情愿。”阮明秋想探探花黎虚实,难道这世界上真有女子和女子相爱之事。
“说来话长,等我吃饱饭再细细与你说来。”此刻趣儿拿着饭菜已经进来,花黎一心扑在食欲上,早前吃的糕点早就消化的无影无踪了,不过她转念一想,故事可不能白白叫姐姐听去,当然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花黎心中顿生邪恶的念头。
“我告诉姐姐我心里最重要事儿,那求姐姐也告诉我一个。这样才觉得姐姐愿意和我相处。”花黎最善于利用自己人畜无害的外表达到目的。
“我……”阮明秋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讲,是不是自己太老实了,要不胡乱编一个糊弄过去。
“那我不如猜猜姐姐的心思吧。”花黎打定主意认为那玉佩有猫腻,绝不是如阮明秋所说。
“那你倒是猜猜。”阮明秋笑着说,看着花黎冰雪聪明,大概也不相信之前自己所说玉佩之事。
“我还是猜那玉佩是姐姐中意的人送的,姐姐惦记便时常拿出来抚摸,可是不知道怎么,姐姐落难于此,那人竟没在身边,看来姐姐才是一厢情愿。”花黎边吃边说,三言两语,竟与事实差不了多少。趣儿坐在一旁听了都乍然,不免高看这姑娘几分,小小年纪有如此心细。
“和你说了也不碍事,确实事情大致如此。只确实是我一厢情愿,所以求黎儿别说与他人。”阮明秋夹了个里脊肉放在花黎碗中,轻轻说道。
“以姐姐的样貌,品德足已配上极好的男子。”花黎吃着肉,嘴也不闲着。花黎和阮明秋相处一天,觉得她虽然人美,但性子冷冷的,想来那男子定被这冷美人吓的跑的远远的,花黎想到这不由自主的笑了。
“一看就没安好心思,我不和你说了。”阮明秋被花黎笑的不爽,这种事情大咧咧的谈就是容易招笑,自己还老实的回答。
“好姐姐,我哪里笑你。”花黎收敛住笑意,继续说道。
“我爱上那女子,是贱籍。”阮明秋刚刚勉强消化女女之事,这下又听到这么重磅的话,是自己太闭塞了么。
“那日,我被拘禁,求生不能,幸得她相助,本来想着和她一起离开那鬼地方,可她就是不依我,唉,我临走时也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可她说我年纪还小,不懂这情情爱爱,一时被困惑,等时间长了就会忘了她,那时我不懂,可现在我每日闲坐在屋里,却越来越思念,想来这便是爱了。”花黎说着说着,放下碗筷,竟不能自己。阮明秋也联想到自己几乎每日都在思念那赠玉之人,回味花黎最后那句话,想来这便是爱了。
“姐姐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可是她与寻常女子不同,她琴棋书画什么都会,好多人都喜欢她,最重要的是她心眼真好,善待身边所有人,也许和她表白的人太多,她也麻木了,才那般回绝我。”花黎一说这事儿就絮絮叨叨,一副失恋的模样,看的可怜。
“那你后来可去看她?”阮明秋问道。
“偷偷去过几次,都是祖爷带我去的,装成他的小厮,老远处望见的,想说句话也没寻到机会。”阮明秋自己没经历过这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去安慰花黎,拍了拍她的后背,算是安慰。
晚饭之后,各自散了,回到屋子,阮明秋觉得脑袋疼的很,回想起花黎的事儿,信息量太大了,自己消化起来也费神,女子爱上女子是什么感觉,有这等怪癖的人,以后就要每天和自己朝夕相处了,以后得避嫌上几分,不过这般没想到,花黎这么小年纪,竟如此一往情深,肯定也是真性情的人。既然对方是贱籍,也是可怜之人,能在风月场所还能保持那份善良,难怪能迷的小妮子乱了春心。不知道二当家知道不知道花黎的事,她要知道是什么模样。阮明秋脑中突然蹦出王小魅艳极了的脸庞和温柔蚀骨的笑容,若是二当家也定能让那些不经事的小姑娘春心大乱吧。
万事开头难,这几日医馆慢慢步入了正轨,天气暖和,前来求医的人不多,花黎一边学习,一边有的没得聊起天来,可话题总围绕着风花雪月,儿女情长,将寨子里这类的事儿说个遍,阮明秋那日听二当家说的可是台面上的故事,没想到寨子里的私房话也这般有趣。开始渐渐的真正融入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