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刚才到现在，一直耷拉着头，就连刚才的火热场面，也没有引起他的兴致。只是时不时会有人过来向邀他喝酒，今天他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了。

刚刚还在不停地打嗝，现在好像好多了。也许是喝酒的原因，现在整个人的处于沉寂状态。

若灵觉得里面的空气有些压抑，既然今天的目的达到了，那么就该离开了。现在也不知道要和慕容说什么，他好像还有很多应酬，自己还是一个人出去走走好了。

“你去哪里？”

慕容看见若灵站起来，若灵一看他的脸，满脸潮红。

“我去一趟洗手间。”

“慕容，来，我们喝一杯。”

慕容好像还要说什么，只是身旁的一位企业家，拿起酒杯，邀请慕容，出于礼貌，慕容也端了起来。

若灵只是挤出了笑容，走向了洗手间。

终于走出来了，像是松了口气。外面的空气微凉，但却有一种清新的感觉，若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往外走。

穿着礼服，也不方便到处走。若灵找到了洗手间，稍稍整理了一下妆容，还是感觉没有人的时候自在。

刚从洗手间出来，看见了一个人的身影，很像是苏小水。那身淡蓝色的礼服，很有特色。若灵想，还是不要过去打招呼了，所以便往相反的方向走。

“菲？”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若灵听到那个声音，脚步更加急了。

“菲，听我解释。”梓恒追了过来，一手拉住了若灵。

“你别拉我，容易引起误会。”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你放手。”

“是因为要和慕容结婚了，所以在乎吗？”他的心中，一直压抑着，他不知道，刚刚放弃那枚钻戒，是否就意味着失去了若灵。但是看见若灵的样子，他不得不放弃。

“你胡说什么？你放手！”

“好，我放手！但是如果你现在逃的话，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吻你。”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他的声音放轻，“我只是想解释一下，让我解释完，我不会为难你。”

他一脸诚恳的样子，但是若灵已经不再相信他了。

他缓缓地将若灵的手放下，若灵一感觉出了他的包围圈，就想逃。他一下子又将若灵扯了过去，眼神带着怒气。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磁性的声音响彻在空气中，若灵怔了一下，他再次将手放开了。

他动了动喉咙，“你的腿好了吗？”他是很想解释，但是很想知道她的健康状况，仿佛比自己的解释更为重要。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他看着若灵，又将目光移开了，“我那天，那天喝了很多酒，我酒吧里闹事。但是我都不记得了，是后来酒吧里的经理告诉我的，打伤了一个客人。后来跑去公司找你，当时意识已经不清楚了。”

“住口！”若灵狠狠地盯着他，她不想再回忆当初的事情，那些事情，让人生不如死。

“菲，我当时真的是着了魔了。”他只是想好好解释清楚。

“你别说了。”若灵不想回忆，不想再去回想那一切。

“菲，很抱歉。”

“我不想听。”若灵双手捂着耳朵，内心拼命挣扎着。

“好，我不说了。”他低下头，抬起头的瞬间，眼中闪着光，抿了抿唇，深呼吸，拼命地挤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以为，在他的口中，永远不可能出现这三个字，可是他突然好想说，但是却好艰难。

若灵冷笑一声，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的面前，他将她最后的一点自尊都践踏了，她怎么可能会原谅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