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哪里的道听途说，这些都是谣言。”慕容让保全把记者赶走。转过身，看见若灵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那些问题像一把把尖刀，一点一点地割着她的心，她的心在滴血。她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骄傲，在这一刻被攻击得体无完肤。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自己最担心的身世问题最终还是被人揭发了，但是她绝没有想到会以这样残忍的方式来揭发。所有人都知道了，她连逃的地方都没有了。

叶瑞阳站在一边，默默地听着记者的话，沉默了好久，混进了人群，“滚开！滚开！”在一片混沌中，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在和叶瑞阳眼神对视的过程中，她看见了他的释然。他在竭力维护自己，他知道真相后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

若灵脸色由铁青变成惨白，慕容上前抱住了她，带她远离了人群。

“菲，你没事吧？”慕容愣愣地看着若灵，若灵一言不发。

“菲，你别吓我。”慕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菲，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能保护好你。”

若灵抬头看了一眼慕容，将他紧紧抱住，“慕容，谢谢你，还好我现在有你，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泪情不自禁地往下流，记者的那些话，深深地刺痛了她。

“慕容，你真的不介意吗？”就连若灵自己都不把握，以前的自己，是那么不堪，那么卑微。

“还记得么，你找我做手术的那天？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经历了很多很多，我选择了你，你的一切，我都会接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替代不了。”

“慕容！”若灵靠在慕容身上痛哭。

“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

慕容默默听着若灵的哭声，那声音，点点滴滴落在自己的身上。等若灵哭过之后，慕容轻声说，“你看你，哭得不像样了，都不像我心中骄傲的菲了。”说着，便一点一点地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慕容轩的喉咙蠕动了一下，始终没有说出话来，握着若灵的手。他的眼神，是一种期待，一种盼望。

“我不哭了，我要坚强。”

慕容轩笑着点头，他的脸上有一丝倦意。但笑容是那样清闲自然，仿佛一切阴霾都消失了。

“是啊，后面肯定有许多事情等着我们处理，所若灵，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包括整个慕容集团，都会是你坚强的后盾。”

“你今天早上就知道这件事了吗？怎么不告诉我啊。”

“我也是起来的时候接到电话的，急匆匆就赶去了，我怕你会因此受到伤害，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我没做好了。”

“不，千万别这样说。”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叶瑞阳走了进来，“记者都走了，不过这件事可能没那么容易停止。”叶瑞阳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若灵，他似乎想重新认识一下她。

“我的助理呢？”

未等叶瑞阳再次开口，慕容轩的电话突然响了，“好，我知道了。”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是过来报告一下。”

“等一下！”若灵喊住了叶瑞阳，“我们谈一谈，慕容，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好，我在外面等你。”慕容看了叶瑞阳一眼，独自离开。

两个人静默了很久很久，叶瑞阳才缓缓开口，“怎么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呢，老同学，真的好久不见。”他的神情，带着落寞，带着怜惜。

“叶瑞阳，很抱歉。”若灵抿着嘴唇，强忍着不哭。

“若灵，别这样。”叶瑞阳皱着眉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太意外了，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居然没有认出你。”

“我有我的难处，我没有办法才隐瞒大家。”

“我能理解，你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叶瑞阳很感慨，“你的眼神没有变，但是，那张脸，还有你的性格，如此翻天覆地，让我十分感慨。我很惊讶，如果今天记者不挖出来，我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

“其实这样也没有关系，我们不是一直都是好朋友吗？是若灵还是菲，我都接受。”叶瑞阳的口气不像之前那么轻松。

“谢谢你，叶瑞阳。”

“慕容，还有我，都会支持你。接下来的硬仗，要靠你自己了，你要好好表现哦。”最后一句话，展现了叶瑞阳的骄傲与自信，还是那个自恋的叶瑞阳。

若灵感激地点点头，叶瑞阳走了出去，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丝的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