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年前,东城市公安局终于在勘察省城发生的情况后,得出薄岳是被犯罪分子杀害后毁尸灭迹的结论,然后给薄岳开了追悼大会,被上级领导批准为烈士。两个老人也到了儿子追悼大会的现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是无法忍受的,他们竟然阻止追悼会的进行说自己儿子没死,他们说自己感受的到。而到场的领导和警察他们都能够理解他们的痛苦,都知道老夫妻俩接受不了永远失去儿子的悲剧。那年他们由于精神的不稳和工作状态失常,都双双提前退休在家。自那以后薄老头和李老太就很少出门了,他们都在家守着,等着儿子有天会回家。刚开始的时候,身边倒是经常有邻居亲戚来看望开导两位老人,由于这边拆迁几年前很多邻居都搬走了,几乎都不曾来看望两位老人。而亲戚们因为从前对两位老人的规劝和开导无果后,都认为两位老人精神出现了毛病然后加上这种拆迁后的环境就很少来看望老人家了。时间长了,老人心中那股子执念却越来越深,始终坚信着儿子没死,他们不搬不是因为拆迁款不满意,而是怕搬了家儿子回来找不到他们。其实都是因为和人接触的少了,长期的非正常生活和心理压抑,两位老人幻了臆想症,就是轻微的精神病。老头和老太太倔强固执,始终不愿搬走离开,因为这个家是承载了太多他们一家人记忆的载体,他们始终无法接受儿子真的离开了人世的事实。
颜铮听了两位老人缓缓道来的故事,心里一阵苦涩,但还是劝说道:“薄爷爷李奶奶,无论簿叔叔是活着还是去世了,我想他都不想你们这么痛苦的活着,你们想念他,就更应该活得好好的,等着他回来。”
薄老头叹了口气帮自己老婆子抹去眼角的泪水说:“好孩子,我明白你的意思。”颜铮心里也希望两位老人家能够不再这么艰难的生活,然后微笑说:“薄爷爷您应该带着老奶奶找个更好的地方生活,把身体养的好好的,他是警察到时候回来找你们也是很容易的。”
“嗯,好的,等我这几天找好房子就搬走,你等会让那几个人通知上头把手续都办了吧。”薄老头竟然点头同意了,其实也是因为再这下午老夫妻俩把心中的痛楚和郁结都讲出来了,心理获得一些慰藉,最重要的是颜铮的真诚沟通让他们得到了精神的释放,也就想通了一些事情。从前的拆迁队和一些强制拆迁的社会上混混,在老人不同意搬家时从来都用的是金钱说服和威胁暴力手段,从未有过人做过心理上的沟通,而这次的颜铮不一样方式成功了。
颜铮从小楼走了出来,瞧见那十几号人都歪歪扭扭的蹲在外头的小坡上。
“成了,老爷爷答应搬走,你们通知上头去把文件和钱准备好。”颜铮对着狼哥说道。“真的假的!”狼哥是一脸的不相信。“切,我兄弟小铮出马当然是马到功成了,这成语是这么说吧。”阿基在旁边说道。黑子笑了笑说:“狼哥,你信我这小弟一回,你通知浩哥让他们赶紧把手续和老头办了不就得啦。”狼哥看黑子这么说也就放下心了:“嘿,这小子有两手啊,这叫什么,兵不血刃,不战而..而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颜铮替狼哥说了出来。“对对,不战而屈人之兵,好小子,今天哥服你了。”狼哥拍着颜铮的肩膀笑着说。而颜铮只是淡淡了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时狼哥走到旁边的一个大型推土机前吼道:“兄弟,今天先收工,到时候我再通知你。”原来他们打算直接把小楼里面东西都清出来后,直接把房推倒,强拆这小楼,然后老两口没房住肯定得搬啊,而清出东西就是保证不出麻烦,别的自有人搞定。
“好勒,事情办妥,现在兄弟们一起柳春街找个馆子庆祝下把。”黑子开口道。
“那我去干活了。”颜铮这时说道。阿基听到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你混小子脑子坏了,在这能干出个什么花来,走今天跟黑哥一起吃个饭聊聊。”黑子和狼哥也开口劝说到:“这一天能挣多少啊,等会我们给你开工资。你今天是功臣应该跟我们去喝酒。”阿基拉着颜铮说:“走吧,吃饱喝足,再给你找个漂亮姑娘开开荤。”
颜铮听出阿基话语里关切和狼哥黑子的一片盛情,也就不再矫情点头同意了。
一群人上了两辆面包车直奔东城市最大、也是最老牌的红灯区--柳春街。那里有东城最热闹的小吃街,林立着各种特色餐馆排挡和酒楼。当然最主要的是遍布柳春街上和附近小巷子里大大小小的桑拿会所与足浴按摩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