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推门进了小房间,发现颜铮坐在床上抱着腿也不看自己一眼。小熊也坐了下来,她把手轻轻的放在颜铮手上,温柔的笑着说:“今天来怎么没提前跟我打电话啊。”颜铮想把她的手甩开,但有又不忍心就任由小熊握着,但是他还故作生气的没有理小熊。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今天给你多看一会好了。”小熊说。
“多看一会什么啊。”颜铮说话了。
“去。”小熊在别的男人面前从来不曾害羞甚至还比较主动,但是在颜铮面前总是那么容易羞涩,此时脸上就红扑扑的。
“小熊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个呢,我真的不想你做这个。”颜铮非常的认真的说道,眼睛直视着小熊。
小熊低头蜷缩着身子,不敢看颜铮的眼睛,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良久,小熊开口了,说出了自己的故事,让颜铮哑口无言。
小熊的家乡在西南省份意个偏远的山区,那里是一个人均收入不到两千的地方。小熊家里有个妹妹今年马上要中考,还有个弟弟也在念初一。家里条件比较苦,所以小熊在五年前初中毕业的时候就来到东城市打工,挣的钱都会定时给家里寄。本来家里虽然非常清贫,但还是能熬下去的。可是一年半前,在某沿海城市工地打工的小熊父亲却发生了意外,干活的时候从三楼掉了下来,摔断了腿,最后包工头赔了一万多然后就被老乡送回老家治疗。一万多块钱的赔偿再搭上家里微薄的积蓄还是没治好小熊父亲的腿,最好小熊父亲只能瘫痪在**。小熊父亲这个家里顶梁柱失去了劳动力,让原本清贫的加雪上加霜,靠小熊妈妈种地根本无法供养全家老小,并且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读书。
最后,小熊实在不忍让弟弟妹妹辍学,家里又没有收入来源,在同乡的引领下,才踏入这行。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做这个了,你知道吗?我的第一次卖了一万,让我妹妹和弟弟可以在县城读初中。”小熊说出这句话时,苦涩的情绪萦绕心头,她的第一次是老乡介绍给一个东城市的生意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那次她疼的掉泪,但是她真的没有退路。
其实一个人好坏并不能用职业来衡量,有些做小姐的也许真的是好逸恶劳,贪图赚钱快。而还是有少部分人从事小姐这个职业,真的是因为家庭苦难,生活所迫。
颜铮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紧紧抱住了小熊。两人久久无言,在楼下打电话来催钟的时候,颜铮说了句:“我会努力让你不再过这种生活的。”说完,他转身离去。小熊看着颜铮离去后,那空荡房门,眼泪慢慢划过脸颊...
颜铮回到店里上班后情绪一直不高,但是还是坚持做好每件事,只是今天的笑容少了一点。
“小铮,旁边榆林路叫餐,等会你去送一下哦。”老谢对颜铮吩咐道。“好的。”
颜铮把打包好的饭菜放在自行车的前面的框框,就骑着车子出发了,他现在对柳春街附近大小街道都比较熟悉了,客人叫外卖的时候,也经常去送。
榆林路是和柳春街隔壁平行的一条路,那条路只有一百多米长,两边的商铺全是开麻将馆或者棋牌室的,混迹其中的人也是鱼龙混杂。由于这条路上赌客比较多,他们一般玩牌饿了就打电话叫餐,所以老谢家的川菜馆到是经常送外卖到这儿。
颜铮停好车子好,把车篮子里的打包好的饭餐拧出进了一家麻将馆,刚进去里面嘈杂声铺面而来,不到的大厅摆满了麻将桌,喊牌声和电动麻将桌洗牌声四起,显得格外的热闹。
“谁叫外卖?”颜铮喊了一句。“这里,过来。”一个赌客应道。
这时,进来几个人,一个牌桌上的人看到连忙打招呼:“鼠哥来了。”这招呼一打,很多正在打牌的人都给那刚进来人打招呼:“鼠哥都快天黑了,怎么才来啊。”领头的是一个长的大板牙
留着两撮鼠须的年青人,他随意挥了挥手:“他妈别提了,昨晚给巴子哥找医生,折腾了一宿,睡到刚才。”“鼠哥,听说你们昨晚和柳大龙打定点输了啊。”一个人说道。那鼠哥笑笑不以为意走过去,一个赌客站了起来:“鼠哥坐这。这位子好。”
那鼠哥坐了下来,就开始摸牌,看好多人都朝自己望来,就笑了笑说:“你们这帮子家伙,我们恶虎堂虽然够猛,但是柳大龙什么人,他是我们东城市的战神啊!输给他不丢脸,
我跟你们说,我们昨晚虽然输了但是一个人没死,你们都知道几年前柳大龙带人打柳春街这块地盘时,哪次跟人打定点不死人啊。”“那是那是,鼠哥和战神一番血战之下,完好无损,虽败犹荣啊。”有些赌客竟然拍起战败之人的马屁,鼠哥也得意洋洋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