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长是个黑雷公,情绪暴躁:“闭上你的鸟嘴!老子正烦着呢!”
第二关有铁门可以锁上,比利原是这一关的队长,这道铁门就是他想办法焊接上的。他想,铁门可以免得外面的人跑进来。现在,他不得不蹑手蹑脚,开了这道门,他得从昏暗的灯光下冒出头来;要是有一名兄弟不明情况打一梭子,他就要到阎王殿报到了。好在,他知道哪里是射击死角,哪里是灯光的盲区。
他悄悄地卸掉蛙衣,摸近铁门,掏出钥匙,轻轻地旋开,推开了一个小口子。轻轻地缩身进去。全好兄弟守久了,有些懈怠,回过头来,看他们聊天,各人想着各人的心思。说打仗,人都是爹生娘养的,不怕死,那是哄人的。他们也知道酷哥,所当披靡。谁知道有今天,有不有明天。
他们的视线都投往暗堡外面。只有没有船只进来,他们就不用多管闲事,再说外面也没有响起枪声。他们的神经还不紧张。
花花太岁知道黑雷公不服他的管教,他是直升上来的队长,还没有人缘,黑雷公可是这伙人当中的二把手,跟这帮兄弟混出了感情,一呼百应。李伟是以为是,要兄弟为他卖命,又不信任兄弟,还空降一个无关的人做头头。这就埋下了后患的种子。
扎西卡打架不行,但是他有脑筋,故意挑拨离间:“哟,你比队长还牛B叉叉。”
“操!老子要你死就死,要你活就活——”
黑雷公喝道:“你丫的闭嘴!”
可是,这句话不知是冲扎西卡说,还是冲花花太岁说:“老子在这里坐镇,还轮不到你娘的咋咋呼呼,信不信老子一枪打爆了你的头?”
扎西卡再来了个扇风点火:“一山难容两虎,一点不假啊。”
“你丫的,把枪给老子放开。有种的放这儿开!”黑雷公黑着脸把胸口对着他枪口,其他的兄弟不干了:“兄弟们,大哥没回来,二哥受欺负,兄弟们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跟他拼了!”
“跟他拼了!”“跟他拼了!”
花花太岁犯了众怒,但是不能服软,否则他以后没法指挥这支队伍呢,他枪顶着黑雷公:“你们要干吗?想造反!想造反,老子先毙了他!”
可他话还没落音,咚地一声滚了开去,比利出现在人群中,兄弟们齐声欢叫:“比利大哥!是比利大哥!”
第三关队长是个老鬼,他手中有了泰湄,不时揩她的油,摸她粉嘟嘟的脸蛋,要不是绳子绑着她,他还真想解开绳子爽他娘的一番。他哪有心思打仗。
泰湄只知道嘤嘤地哭泣,蜷缩成一团。她已经心灰意冷,还不如给她一枪,求速死。这是一个暗堡,简乔治路径娴熟,很快就摸了进去。老鬼手痒痒、心头痒痒,兄弟们敢怒不敢言,副队长对他可是怒目而视,可是大哥不在家,他只能忍了这口气。
直到简乔治悄无声息地突然出手,将老鬼电倒在地,兄弟们才认出是大哥回来了。
第四关帕米虽然被绑着,她可没有受什么虐待。她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们:“我老爸是昭披耶。你要是敢动姑奶奶一个指头试试看。我老爸一定要找到你,活剥你的皮!”
第四关队长是一个老好人,他与副队长关系也不错,还哄着她:“姑奶奶,你就省省吧。我们也不容易。我们躲在深山老林,你她妈的偏过来惹我们。你要我死,我不得不弄死你。”
帕米冷笑道:“你们大祸临头了。还不知道明哲保身,还往死路上走。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处你们偏要往里闯。我看你们算活到头了。”
老好人心虚:“姑奶奶,我们端着他的碗,就要帮人家办事。将军手下的人,也有为他效力不是?我们当兵吃粮,还不是拿命去换钱?这是没法子的事情。”
帕米想拉拢他:“哎,你们要是保护我。我老爸一定会给你们封个一官半职。你们可就光宗耀祖了。”
老好人沉默不语。副队长吐出口中的槟榔:“酷哥还差不多。你老爸信得过吗?把老子哄过去。随便安个罪名,拖出毙了,我到哪里喊冤去?”
“嗨!你们要投靠酷哥,怎么不早说?我是酷哥老婆。我骗你是小狗。酷哥,就是为了我,才能打你们的。真的!”帕米眼中放出光芒,“你们要投靠酷哥,他的主,我能做一半。你们就是我手下。快呀,过来给我松绑。否则,你们一个一个,我都要罚你们。”
“我们怎么知道你是酷哥的老婆?我们只听说班家的大小姐泰莎是她未婚妻子,没听说过昭披耶将军的女儿也是他老婆。”老好人嘟嘟囔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