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蜜蜂就护着人。一天,蜜蜂与土蜂比本事。蜜蜂说:“我三年可以养活一个孤儿。”
土蜂听后轻蔑地说:“这算什么本事,我三天可以吃掉一个孤儿,三年可以吃掉一个寨子的人。”
这时,太阳神刚好从这里路过,蜜蜂与土蜂就请太阳神评理。太阳神问明情况后,进行了裁决:“蜜蜂心好,旱季、雨季都可以生活。土蜂心毒,只能在雨季生活。土蜂窝,哪个见了哪个烧。”土蜂听了委屈地说:“哪个见哪个烧,我们不就绝种了吗?”太阳神接着又说:“谁先看见了,就属于谁的。后来看到的人不能烧,烧了蜂窝赔大钱,蜂儿赔肥猪,包蜂儿的白丝丝赔一捆绸子,挖土蜂的棒棒赔一支铜炮枪或者一支刺老虎的钢叉;土蜂做窝抬出的土有三尺宽,赔10萝谷子;烧土蜂的草赔米酒。”所以,到现在,景颇山的蜜蜂旱季雨季都可以生活,土蜂却只能在雨季生活。谁见到土蜂窝,谁都烧吃。从那以后,土蜂恨死了蜜蜂,雨季时,土蜂在哪里见到蜜蜂就在哪里捕吃,有时还大胆地飞到蜜蜂的窝边捉吃蜜蜂。蜜蜂是人类的好朋友,人们就尽力帮助它,常常利用各种机会寻找土蜂的窝,到时间烧来吃。
要烧一窝土蜂,可也真不容易。土蜂常常把窝安在深洼子里和偏坡陡岩、杂草丛生、人畜不常到的地方。为了找到土蜂窝,小伙子们常利用各种机会观察土蜂从何而来,飞往何处,以此判断土蜂窝的位置。有些狡猾的土蜂需要采取拴白鸡毛的办法才能找到。雨季晴天的下午,土蜂常常会飞到大麻栗树上寻食。聪明的小伙子们也跟踪到树下,很巧妙地用系好一片白鸡毛的细线,小心地套在土蜂的腰上。这样,土蜂飞向哪里,人们就看得很清楚,顺着它飞去的方向找去就可以找到土蜂窝。找到蜂窝后,用一根削尖了的木桩插在蜂洞口,并在木桩的上端用刀辟开,中间夹上一些草做记号,别人看到就不烧了。
农历九至十月底是土蜂蛹最多的时候。小伙子们带上烧土蜂的工具出发了。下午六七点,看到土蜂都进了洞时,一个人用饿虎扑食的动作,把着了火的干草堵住土蜂洞口,然后用嘴吹气,把烟吹进洞内。当土蜂被熏昏熏死时,人们就用锄头或者削得尖尖的棒棒把土蜂窝挖出来。一窝土蜂蛹少则两公斤,多则二十公斤不等。土蜂蛹肉嫩而味美,放上作料用芭蕉叶包着烧熟吃更有风味。
人们烧土蜂时,也常因方法不妥,操作马虎,被土蜂蜇得鼻青脸肿。如被土蜂蜇得太多,还会当场或者在不长的时间内死亡。
别人已经号上的土蜂,个别调皮的人会去偷偷烧掉,被查出来,就要赔肥猪、铜炮枪、钢叉、绸子、稻谷和米酒等。
人们保护蜜蜂,蜜蜂十分感动,决心永远和人们友好下去。人们用牛屎封蜂箱,蜜蜂很快就飞来居住、酿蜜、繁衍后代。蜜蜂说:“牛吃几十种草,才能长大长肥。我吸几十种花,才能酿出蜜来。牛和人是好朋友,我和牛也是好朋友。牛能在的地方我可以在,牛吃草的地方我也可以在,牛拉屎的地方我还可以在。”因此,我们景颇人常常用牛屎来抹蜂筒和蜂箱,蜜蜂很快就会来做窝,如果在牛圈边摆放蜜蜂筒,蜜蜂来的就更快,蜂群也发展得更快,蜂筒里的蜂蜜也特别多、特别甜。
在我们景颇山,还有一种奇特的现象,这就是成群的蜜蜂要分家、要搬家飞走时,人们看到了,想把蜜蜂留下,只要从地上抓一把土撒向蜂群,蜜蜂群就会立即从高空落下来。据说,蜜蜂曾这样说过:“人们喜欢我,不让我走,我就落下来,等人们来接我。”
所以,千百年来,我们景颇人和蜜蜂一直是好朋友,和谐相处。在景颇山,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都放养着蜜蜂,少则两三筒,多则十多筒。我们景颇人不出家门就可以吃到来自大自然的上等蜂蜜。
这个故事有点平淡,尹龙喝得没劲,不过有言在先,大祭司爷爷的故事讲完,他得把一碗酒喝光。这次,他要点一个故事讲了:“大祭司爷爷,你给我们讲一讲宁贯瓦的故事,我喝两碗。”
大祭司爷爷乐呵呵地笑着,真给他倒了两碗酒,开始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传说,有一个景颇姑娘佳日,她嫁给你了一个勤劳善良的猎人,日子过得还很红火。可是,佳日怀了一个宝宝,从十八岁怀到了二十八岁,足足怀了十年,受尽了别人的讥讽嘲笑。生下一个宝宝,他一落地就会跑,阿爸好在是个猎人,追了九十九座山才把他追回来,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宁贯瓦。
宁贯瓦十二岁那年,阿爸上山打猎被一只魔兽害死。宁贯瓦一怒之下,追着魔兽到处跑,魔兽斗不过宁贯瓦,吓得四处奔逃,魔兽就把大山踏出了一个豁口,宁贯瓦追上魔兽,紧紧勒住魔兽脖子,魔兽就刨出了天坑,最后宁贯瓦与魔兽滚在一起,就滚出了田垌,以后我们景颇人开始耕种,只要有农闲时上山打猎。据说宁贯瓦与魔兽斗了七天七夜,最后猛兽化成了大勐山。
妈妈佳日看宁贯瓦小小年纪力大无穷,怕他在家乡惹事生非,就要外出学艺。于是宁贯瓦背上包裹,辞别妈妈上山学艺,他走了九个月到达了一个神秘的国度,他见到了孔雀仙子,孔雀仙子就教他跳目瑙。我们的目瑙舞,最早是宁贯瓦学会的,然后教村民们跳目瑙,优美的舞蹈就是来源于孔雀舞。
有一次,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在跳目瑙的时候与宁贯瓦相爱了。两人相投意合,一见钟情。于是山盟海誓,互相交换了订情物。可是,宁贯瓦却不知道姑娘仙乡何处?问她,她也不知所以然。一到天亮姑娘,就走了。只要有目瑙舞,姑娘准会出现,肯定拉着宁贯瓦的手跳上一个晚上,一点也不疲倦,姑娘含情脉脉,宁贯瓦恨不得与她双栖双飞。虽然两人相亲相爱,可是天一亮,姑娘就急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