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霍利利吧。她可是最骄横跋扈的女汉子,仗着她与阿布沙耶夫的有一腿说一不二。这次,她可一头栽了进去。听说,她带去的人,一个也没回来。包括小妖精乌玛尔。估计阿布沙耶夫上火了,可能要强行救她的老相好。”从韦思杰的话语间,可以听出韦思杰满腹牢骚,他也是受排挤的对象,但他势单力薄,只能委曲求全,任人摆布。
“韦哥,你不会像我一样,身边一个亲随都没有吧?”“孟江”这话有文章了,韦思杰听出味来了:“孟兄弟,不瞒你说。跟我过得了命的,还真只有一个人,努尔丁,他与我有八拜之交,他也是他引荐进来的。他是印尼华人,他也会说华文,但他偏不叫中文名字。他只对我一个人说过,他其实应该姓熊的,但他不敢姓熊,所以取了一个巽族人名字。他杀人如麻,杀爪哇人、巽族人,不分男女老幼,刀刀割喉。”
“你听说过鸡血事件吗?”“孟江”娴熟的打着方向盘,“我怀疑,努尔丁有血海深仇。他屈尊基地组织,其实他要借基地组织之名,帮他复仇。他拉你入伙,也是要你参与他的复仇行动。”
“应该是吧。有一次,他带我撞进一家种植橡胶园的爪哇人家中,他只留下一个仇敌,把其他男人全砍光,然后,把女人集中在一起。当着他的面,奸杀他的老婆、女儿。从这些血腥的场面来看,他确实是报仇心切。”
“他对阿布沙耶夫忠不忠?”“孟江”说这话本来是出原则,但他当着韦思杰说出原则的话,说明当韦思杰是自家兄弟。韦思杰跟“孟江”不打不相识,一打成兄弟,他毫不忌讳:“我要是干得过他,早就**他的。孟兄弟加入了,阿布沙耶夫是勇猛有余谋略不足的武夫,他很多事情靠霍利利谋划的,现在没有霍利利和乌玛尔这两个娘们,他就是一个杀红了眼的屠夫。”
“你和努尔丁一定要支持我。我要办法收服阿布沙耶夫,要不我就废掉他。这畜生想架空我,让我徒有虚名。这可是大不敬。”“孟江”话语中布满杀气。
“孟兄弟,一定要谨慎行事。我和努尔丁只能暗中助你,我俩有自知之明,没有那个实力公开跟他叫板。你发难的时候需要我俩关键时刻捅他一刀子,我俩绝对会捅!”韦思杰当即表态。
“有韦哥、熊哥一句话,我心中就有底了。我不会让他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孟江”特意把努尔丁叫做熊哥,如果他真是熊家人,有可能与熊黛兰同宗同族,那他的辈份就相当高!
阿布沙耶夫出动了十台军车,一轮围猎,他们就猎杀了一头犀牛、三头鹿、两头野猪、一只獐子、五只野羚羊、十只松鸡。他们搭起营帐,就地野炊。
一百多名兄弟席地而坐,“孟江”与阿布沙耶夫比肩而坐,他的职位按道理说要高于阿布沙耶夫,但阿布沙耶夫掌控着实权,“孟江”是有名无实。他故装不知。他让韦思杰坐在他身旁,这是翻译。
与阿布沙耶夫的亲信阿扎哈里、艾哈迈德、阿齐兹、巴德克、努尔丁、卢思菲特团团围坐在一起。“孟江”从韦思杰的眼神读懂了,那个胡子拉茬的瘦高个就是熊某,从面相来看,有几分酷似熊黛兰,不会是熊黛兰失踪的兄弟?
“孟江”只顾大嚼特嚼,阿布沙耶夫命令开酒,他亲自把盏,先敬“孟江”的酒:“尊敬的孟先生,兄弟们多有怠慢。今天阿布先向孟先生陪罪。”
“不怪,不怪。只是闷得慌,成天想找点事干。我看兄弟们忙得不亦乐乎。我却成天东游西逛,这也不是一个事情啊。我难道回家对奥多姆先知说,你派我来,我每天就在附近闲逛?那不贻误时机?我一急,就暴脾气来了。阿布兄可不别见怪。”
“孟江”的话还得要韦思杰原原本本地翻译过去,阿布沙耶夫听了开怀大笑,一仰脖子便喝干了一杯;“孟江”叫声痛快也跟着一饮而尽,他在新疆喝过这种酒,酒味浓、度数高。
三杯下肚,阿布沙耶夫果然引入正题:“孟先生,你说要从一个关押在特宪旅拘留室救人,怎么个救法?我想听听孟先生的高见。我是真心讨教,还望孟先生不吝赐教。”
“孟江”与阿布沙耶夫再碰了一杯,伸出三个指头。
“孟先生不要打哑语,我阿布是个粗人。还请孟先生详细道来。”
“我有四个策略。下策:先恐怖袭击,再混进去劫狱;中策:绑架人质,要挟放人;上策:收买内部人员做内线放人。但还有上上之策。”“孟江”倒着酒欲言又止,吊着阿布沙耶夫的胃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