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随着一声娇喝,只见一道粉红色的影子像闪电一般挡在了屠啸天和可屁虫之间。“你不能碰他一根毫毛!”花蝉娇嫩的脸颊蒙上一层红云,她用威不可挡的语气对可屁虫说道。
“哇呀呀!哇呀呀!气死我了!”可屁虫愤怒之极,在原地滴溜溜转了几个圈,却又猛的一回身,手爪恶狠狠地冲着花蝉的胸前掏去。
“当啷,咣当!”随着两声巨响,花蝉一仰身子,直接压在屠啸天的身上,而屠啸天一个措手不及,两个人同时仰倒在地。
“咦,咦,”可屁虫看都不看他们两人一眼,只是瞅着自己那只被花蝶的鲜血染红的手。“奇怪,奇怪哉,她竟然是无心人!”
“可屁虫!你太残忍了!你简直就不是人!连鬼都不是!你是野兽!”看着鲜血汩汩地从花蝶胸前喷涌出来,我气愤地喊。
“蝉女,蝉女!你不能死!我们才刚刚重逢你不能死!”反应过来的屠啸天抱起花蝉的上身,哭喊。
“叫我花蝉......我的名字叫花蝉,我很高兴临死之前能够再见到你,我还担心你被梅婵所害,现在看见你平安无事,我就......高兴了......”一行清泪从花蝉眼眶中滚落,她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而气息也变得非常微弱。
“二姐,二姐!”小三哭喊着爬到花蝉的身边,两只细柔的毛爪不停地抖动,“二姐,你不能就这样死了,你还没有享受人间的荣华富贵,你还没来得及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不能就这样死了啊!”
更多的知了猴爬到花蝉的身上,他们快速蠕动着,像在哭喊,又像是在祈祷。
“可屁虫,你说怎么办,你害死了一条人命!你快想办法!”人命关天,我跺着脚,毫不客气地对可屁虫扯开喉咙喊。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是个鬼哎,又不是神仙。”可屁虫把手放在鼻子上闻闻血腥味,毫不在乎的说。
“你还有没有人性?花蝉忍受了二十年的凄苦与孤独,好不容易跟他相爱的人见面了,你却痛下杀手,你凭什么要杀死她?!”
“咦,我是鬼,本来就没有人性。再说死就死了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世上还有不死的人?你找出来我瞧瞧。”可屁虫嬉皮笑脸地看着我。
“我没功夫跟你在这里磨牙,你快想办法!人是你杀死的,你必须要负责任!”
鲜血浸透了花蝉粉红的衣衫,而她的脸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鼻孔中残留的那丝气息像是狂风中的蜘蛛丝随时都会被扯断。
“好吧,让我再把这个臭男人的心给掏出来,让他们两人做个风流鬼,岂不快活?”
可屁虫简直就是一个变态,我不敢再跟他争论下去,一步抢到屠啸天和花蝉的身前。
“可屁虫,你不能胡来!”
“嘻嘻。”可屁虫呲着大龅牙开心的笑了。
“花蝉!花蝉!”屠啸天丝毫没有在意我们的谈话,在他的眼里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是抱着花蝉的身体,毫无章法的乱叫。
曾经在我眼里霸气十足、蛮不讲理的家伙,现在却是那么的无助,让人看了真的很心酸。
我轻轻叹口气,弯下身子,鲜血还在往外淌,像是地下涌出的泉水。
“快给她止血啊!笨蛋!”我突然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掏口袋,可是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口袋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花蝉包扎,只是从手指缝里带出一个布条而已。
看着这个布条,我想起来了,这是那天给我看手相的所谓的大师骗了我五十元送给我的,黄色的,带着些脏脏的污渍,但是透过微弱的光亮,仿佛还能看到上面似乎画着一个骷髅头的图案,这倒是我以前没有注意过的。
我奇怪地把黄符举到眼前,仔细地端详起来,确实是个骷髅头,黑洞洞的眼眶里似乎闪着狡黠的光,与之相触,我心下不由得一紧。
“哎呀,哎呀,鬼仙,饶了我可屁虫吧,饶了我吧......”突然,可屁虫就掀翻倒地,浑身颤抖地跪倒在我的脚下。而一道紫色的光投到他的身上,他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看样子不是装的。
响亮的张三的歌让我从昏沉沉的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几道灰白色的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穿过来。
接起电话,竟然是阿南。
“苏小眉,不好意思打扰你。”
“哦,没关系的,阿南,这么早有什么事吗?”我把脊背倚在床头上,让自己感到舒服些,问道。
“嗯......”阿南突然就变得支吾起来。“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我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
“行,只要我能帮得上。”我爽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