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无耻的贱人!竟然还敢昧着良心说话!我被你害的好惨!”司马天一跺着脚,晃动着剑身晃榔榔的响。
“郎君,你说夫妻之间还有多大的仇恨呢?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就舍得撇下为妻与娇儿。这些年我一个妇道人家独自守着偌大家业,多少不怀好意、虎视眈眈的坏人,为妻苦力支撑。而你,我真没有想到,竟然躲在这里寻花问柳、独自享乐。我们的孩子已经二十余岁了,难道你就不想回去看他一眼?不想亲耳听他唤你一声父亲。郎君啊,你的心太狠了。”梅婵说着,说着,一行清泪从一双美目中夺眶而出。而整个人看上去竟让人感到凄婉心酸到极致。
“你!你!”司马天一一个踉跄,眼神大变,现出深深的悔恨与迷茫。
“一哥!”花蝉看到此情此景,在一旁急得乱跳脚。
“花妹,你我也算是姐妹情深,可是,我真没有想到一直被我当做亲妹子的你,竟然会做出如此不齿的事情来。一郎是我的,我们在一起耳鬓厮磨、卿卿我我,你怎么就忍心把我们给活活拆散了呢?”更多的一点点晶莹的泪珠顺着梅婵淡蓝色的脸颊滑落,像一道亮丽的银河划过蓝色天际。而她凄婉的哀叹以及脸上现出的凄苦神情竟像一把闪着凄美光芒的匕首深深地挖向人心。
我两眼一热,胸中激荡起一股苦涩。而花蝉兀的扔掉手中的剑柄,掩面而泣起来。
天地安静下来,我们都呆呆地站住了,天边好像悄悄的张开一张黑色的巨,像寡妇笼罩在脸庞上的黑纱,慢慢的笼住了我们的心。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块浸泡在坛子里的酸菜,无可逃避于伤情哀伤,那好像是我的宿命,一个个悲伤的往事、一个个对未来的担忧,他们向我招手,他们像无底的黑洞深深吸引住我,我不可抗拒地越陷越深。
“哀情**!”可屁虫一声恐惧的喊声像一道闪电蓦地撕开了黑洞的口子,我像被人当头一棒,兀的睁大眼睛,眼前一片白花花的日光,而刚才阴暗雾霾般的心理退潮一般的涌去。
“哀情**?”司马天一脸上现出惊惧的神情,他提着剑仿佛刚从噩梦中醒来,喃喃重复到。
“梅婵,你!你真卑鄙!竟然还有脸跟我谈姐妹情深!看我的馋虫剑!”花蝉又羞又气,弯下腰拾起剑冲着梅婵就刺去。
“哈哈……”梅婵一个腾云架势,越跳着躲了过去。
“妹妹,你不顾及我们的感情,我可是忘不了哇,我把郎君都送给你了,你竟然还不知足,难道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吗?”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花蝉气得脸儿通红,对于梅婵的花言巧语竟无从辩驳。
“梅婵,你真是越来越无耻了!亏你还妄称魂灵之界之神,我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司马天一拿剑的手哆嗦了一下,剑身发出铮铮的呜咽声。
“哼!你以为我稀罕这个破魂灵之神?我要的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地活着!我要享尽一切的奢华富贵!我要所有的灵魂通通听从我的召唤!我不仅要做魂灵界的最高统治者,我还要做所有魂灵的统治者!我要让有躯体的、无躯体的灵魂都乖乖听从我的呼唤!”梅婵蓝色的脸颊突然变得阴森可怖,她伸出手对着空中狠狠抓了一把,咬着牙根,说道。
“所以,你刻意炼成了哀情**?你要让所有的灵魂受制于你?”司马天一努力镇静下来,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哈哈……你怕了吧?我们曾经无所不能的魂灵之神害怕了吧?你不是一贯推崇仁德吗?哼,仁德有个屁用!假仁假义怎么比得上我的哀情**?别看表面上一个个装模作样、强大得不得了,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最柔弱的一面,哀情**攻击的就是你们的软肋!”梅婵说到得意之处,仰天大笑起来。
周围的空气在她的笑声中似乎微微铮鸣,气氛一下子变得无比紧张。司马天一与花蝉握紧手中的剑,各自后退一步,形成护卫的姿势。而可屁虫则皱起眉头,凝神看着眼前的梅婵。
梅婵脸上的银粉熠熠发光,像八月十五银盘似的圆月,皎洁而明亮,而她的笑容美艳的像一朵盛开的蓝色妖姬,光灿夺目,竟不敢让人直视。
她真的好美,我忍不住两眼盯住她的笑靥,眼珠仿佛已经不会动了,而心中竟起了强烈的羡慕之心,只感到心中喷涌着一股热血慢慢的要被她给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