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多,同多。”吴心顺手递给他一根烟。
孟飞聪抽了一口烟,也想起自己要和吴心谈的事,那可是关系到自己今后伙食问题的大事。
本想把吴心灌醉,再商议,可那酒实在太好,他没忍住。现在都清醒了。他拍着吴心的肩膀说:“兄弟好酒量,再整点儿?”
吴心面有难色,“别,多抽两根烟还凑合,喝酒真不行。”
靠,一瓶下去跟没事人样,还说自己不能喝?孟飞聪说:“谦虚就是虚伪,我这个人从来不玩虚的,今后你得供我吃喝。”
吴心懵了,“不是,你请我喝瓶酒,我就得养你?”
孟飞聪一个劲点头,“领悟力很高,我就是这个意思。”
凭什么啊?你又不是我老婆。丫的,你不会……想到这层关系,吴心菊花一紧。不自觉将孟飞聪的手从自己肩膀移开。“有事好商量,请你喝酒不是问题。”
孟飞聪恨恨拍了吴心一下:“够哥么,就这么定了,我继续去找手机。”
“特么的,我还不信你小子能人间蒸发不成……”孟飞聪开门,臭骂着那个贼而去。
身后吴心的叫喊他一句也没听到。
“上班,有两个女魔头,家里,住着一个,一个……”吴心愣是想不起来该怎么称呼孟飞聪。“我就不该来这个破地方啊。”
这些都是次要的,让吴心抓狂的是自己的身体,如果今天在出现那症状怎么办?
他复习自己所记得的有关于人体阴阳格局的文字,亡阳倒是好办,问题是自己出现病证的时候蹊跷啊。
按时间算,下午五点并不是阴盛阳衰最严重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大量出汗,呕吐等现象。
最让他抓狂的是,过了那段时间,自己就全然和正常时候一样。饮食正常,身体也没有不适感。感觉器官也正常,酸疼寒热分的清清楚楚。五色五味都能辨别。
如果说有不同,那就是这几天现实被饥饿折磨,之后又被各种荒唐的事情摧残。
精神情志对身体的影响这么大?吴心熬了两大碗药喝下去,坐等五点十五分。他决定冒险,先感受一下发作的症状,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时候一到,吴心顿觉体内如火烧,从人脉开始,向全身扩散,很快便侵入三阴脉中。
吴心只觉身体的血液在快速燃烧着,进而出现脱水现象。流出来的汗如油一样粘稠。他慌忙施救,由于延迟了三分钟,他把自己就过来时已经动弹不得,恍如奄奄一息的病危者。
他想下床喝水,可控制不了身体。幸好这时候有人敲门。
“踹门,救我。”吴心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胸口的针都还没拔。
来人踹开门时见吴心光着上身,立刻想回头。
“水,给我水。”吴心用微弱的声音说。
来的是孟飞卿,她想向吴心坦白一些事,关于她的家庭。
孟飞卿看到吴心身上的针才慌忙去取水。
连续喝了三碗水,过了五分钟吴心才感觉自己活着。
“谢谢。”他拔掉银针,套上一件衣服,勉强坐了起来。
孟飞卿早已吓得面色苍白,“你真有病?怎么不去医院?”她这才发现屋子里有很浓的中药味。
吴心抽出一堆化验报告,扔到地上,恨恨说:“医院都被洪化收买了,检查一切正常。”他已经没心思骂人。
“真是中毒?”孟飞卿很是不信,洪化那么大的集团,怎么可能这样对待员工?
吴心也没心情解释,“多谢你救了我。”
孟飞卿小脸通红,关切地说:“你一个人住,万一发病,没人怎么办?”
“没事,今天我故意延迟施救时间,下次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吴心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没定,这病好像越来越严重。
好好的身体怎么会突然起火?郁火于脉?这得先从肝入手。他酝酿一会儿给自己开了一张疏肝泻火的药,三黄用到每样50g。
写好药房他急着去抓药:“我出去一会儿,有什么事我们改天再说。”
孟飞卿当然愿意,“没事儿,我到二舅家吃饭,顺便来看看你。”她说完急匆匆地出门。
言者无心,听着有意,吴心有种很强的幸福感。这丫头不疯,还是蛮讨人喜欢的。
可一想到孟飞聪,吴心立刻摇头。“孟家人,惹不得。”
“小伙子,瘦人多火,可也不能乱吃药。你一定被人骗了。”药房的中年人,拿着单子,愣是不去抓药。“这么吃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