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候机厅等待了一段时间后,机场终于响起准备登机的广播,在向就此告辞的劳伦斯夫妇告别后,阿尔芭一家人便与茜茜一起踏上登机的队伍。
“感觉真的很奇怪。”
背着行李包站在塞雷斯后面,孙晓薇朝友人嘀咕道:“这一会儿心脏跳得总是挺快,不是什么好迹象。”
茜茜望向队伍后方,早先那个在汉堡王遇到的青年就在末端,戴着墨镜的他身边跟着那个衣着正式的金发少女。
“也许是因为亲爱的薇薇马上要迎来桃花运了?”
孙晓薇一哼,捏着茜茜的脸蛋把她脑袋转回前方。
嘴上没再说什么,但异常的心跳依旧让女孩不安。就在大约半小时前,她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这对于女孩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发达的大脑稍微调起了些功率,孙晓薇不着痕迹的扫向周围,随着精神力缓缓溢出,机场众生的一切行为都变成慢动作,清晰在她眼中留痕。
很快,她发现了一个异常情况。
有五个男人零散分布在本航班的候机队伍中,他们的长相基本都属于中东地带。他们不时看向四周,目光看似无意地扫向四方角落,却更像在观察周围人群,彼此间更是不时交换目光。
虽然隐蔽,但女孩只是一回首望去,两颗瞳孔便轻松扫描并锁定了这五个目标。刻意观察之下,顿时觉得他们全身都是可疑的因素。
“现在毕竟还是冷战时期,会不会是以色列的摩萨德?不过这是去z国的航班呀,虽然两国大使级外交是92年,但以色列在50年就承认z国存在了。但如果不是摩萨德,这帮家伙又会是什么来历?”
想了多种可能仍旧想不通,但女孩仍旧维持着大脑的低功率运转。在这个状态下,五名男子的所有举动都被分割成秒级和厘米级。她越看越是可疑,可又说不出什么明确的可疑点,当走到安检台前时,只好甩甩脑袋,先不去想它了。
登机很快完成,坐入宽敞的波音747舒适的头等舱座椅中,孙晓薇伸出一个懒腰,望向窗外,心中感到雀跃不已。
从登上这架飞机开始,再等上约十二个小时,她就可以重新踏上久别多年的故土。虽然今生的亲生家人尚不知在何方,虽然在公安局联网前查询户口是个麻烦事,但能重新看看80年代末的z国,已是能让她心潮澎湃了。
头等舱一共八个座位,每个座位都隶属一个独立隔间。孙晓薇和茜茜坐在中间位置被挡板隔着,父母位于中间的前方,靠右的艾露莎顺便照顾右侧临窗的杰西卡。
女孩站起身左右望望,杰西卡正好奇地左顾右盼,艾露莎和塞雷斯正各说各话,茜茜一上机就开始打瞌睡。她自己也闲来无事,便戴上耳机,向乘务员索要电影。
不一会儿,一名西装革履的青年同样走入头等舱,仍戴着遮了半张脸的墨镜,正是众人在汉堡王遇到的富家公子,身后跟着那位金发少女。
青年很是惊奇地和塞雷斯说了些什么,但孙晓薇并未再留意。眼前,《第一滴血》迎来了它的开端,她开始潜心钻研起史泰龙的职业生涯来。
头等舱内,除去阿尔芭一家四口和茜茜五人外,青年和他的金发美女小跟班占据了左侧的席位,只留有一个空位。
不一会儿,飞机就起飞了,夜里时分的机舱内悄无声息,普通舱内,连排的座椅上坐满了疲惫的旅客。有的人直接陷入梦乡,有的打算在入睡前翻看一下小说,有的则拿着当天的报纸最后扫上几眼。
同样,头等舱中的乘客们也基本都陷入安眠。尤其是孙晓薇左侧的墨镜青年,登机后直接就睡着了,墨镜也没摘。
时间缓缓流逝,飞机翱翔在太平洋的上空,数小时后便掠过了夏威夷群岛。在熄灭灯光的客机内部,几乎所有乘客都已经陷入安睡,乘务员也都不见了踪影。
在又过了许久后,普通舱的某处角落里,一个眼睛受伤、脸上带着疤痕的男子从假寐中睁开了眼。
他缓缓站起身来,身边与他共坐的一名壮汉谨慎地让开位置。
男子身穿洁白的西装,他稍微整理了一下领口,大步走向客机中段的卫生间当中。
他娴熟地撬开了座便器,敏捷地跳到下面,发动机的阵阵声响不断响起。当邻座的壮汉走入卫生间时,立刻接到了下方抛来的一摞面罩。
随后,这位壮汉掀开格挡帘朝舱室内招手,七名壮汉迅速从各个角落中陆续站起,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都朝着卫生间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