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形式而已,马成功在用他的这个行动来向其他人宣布他马成功已经收了楚蕾为徒,而理所当然地,他自然是打算和楚家、皇甫家结盟了。
马成功说了几句废话后就对楚蕾挥了挥手,示意她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于是楚蕾转身,她看到了正看着她的皇甫飞白,两人带着笑意对视,楚蕾很是温婉地对他笑了笑,然后走到皇甫飞白身旁的空案后盘膝坐下。
两人开始用神识交谈。
皇甫飞白用与他外表极其冲突的淡漠语气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皇甫飞白紧接着问道:“皇甫家出了多少?”
这个问题让楚蕾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不屑,他不知道这是长久的回报吗?她淡淡回答道:“我家出了五十万灵石,你家一株九阳草。”
皇甫飞白听了气得想拍书案,他瞬间反应了过来,借着这个动作拿起了毛笔,书案上潦草地写着什么:“草,这老不死的!撑死他!”
五十万灵石不算什么,那株九阳草才是大头,给多少灵石都买不到的,那是他皇甫家唯一的一株九阳草,可是马成功偏偏又值这个价钱,他是邪心楼唯一的一位炼丹大师。
而两家已经公认楚蕾是皇甫家的人了,这大头自然该皇甫家出。
随即皇甫飞白想到了什么,张口欲言,又闭口不言,可是出于谨慎,哪怕给楚蕾一个胆小怕事的印象,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封情书现在应该自燃了吧?”
楚蕾的话透露出她的内心和不像她外表那么温婉:“放心,我怎么可能失手,没谁知道,那小子死定了。”
“那就好。”
楚蕾沉默一会儿,传音道:“这样的事情以后少做一点,我不想再假惺惺地对一些人说喜欢他,这和我的身份不符,另外那位回来了,我听家里人说,他对我们楚家有很大的意见。”
皇甫飞白同样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我只是怕以后就不好下手了而已,我目前已经没有竞争对手了,那个名额绝对是我的。”
“那就好。”
随后两人开始用神识商讨楚蕾拜师成功而引起的变化,许多地方他们都要亲自去安排,以彰显自己对于楚家和皇甫家在邪心楼的势力的掌控力度。
他们的神识波动异常活跃,大殿中的许多人都感觉到了,可是见马成功仍是笑得满脸褶子,对此视若无睹,就算和楚家以及皇甫家敌对的家族继承人也不愿冒着得罪化神期的马成功的风险去起身喝止他们,让他们遵守讲堂纪律。
马成功装作没感觉到楚蕾和皇甫飞白在用神识交谈一般,他开始讲课,他的身后出现了许多灵草的虚影,那些虚影旁边还有一个丹炉的剖视图,出于在尘世带上来的习惯,马成功每次讲课前总要先握拳放在嘴前咳嗽一下,他刚要开口,就停了下来,然后不满地看向了讲法堂门口。
马成功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他开始想要不要直接一巴掌把这个新来的不懂得规矩的小子拍死。
看到马成功的这个动作,许多人都皱眉回头看向了门口,因为来人干扰了他们的听课,在浪费他们极其宝贵的时间。
在众人情绪各异的注视之下,讲法堂门口悄无生息地走上一个极其年轻的白衣人,皇甫飞白和楚蕾齐齐瞳孔紧缩,而注意到他们变化的马成功眼睛深处不由出现一丝惊讶之色,他决定了,先不要出手拍死他,看看再说。
随着那个白衣人逐渐登上台阶,将手中斜指地面的剑露了出来,许多人都开始死死地盯着白衣人手中的剑,清一色的贪婪和惊艳眼神,那把剑平淡无奇,剑身泛着森冷的银色寒芒,然而许多眼光毒辣之辈已经在心底给那把剑估价了:三百万灵石,有价无市。
因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把剑已经有了自己的魂魄,剑魂,而这种等级的剑只有马成功这种等级的修真者才能拥有,才配拥有,也只有他们那种修为的修真者才能保住这种等级的剑。
这白衣人的灵力波动告诉大家他只有金丹一层,这把剑放在他手里何止是暴敛天物,简直就是买了一面仙器级别的镜子,而只是把它单纯地用来照镜子的。
一群人痛心疾首。
来人并未进门,他站在门前用剑指着皇甫飞白,淡淡道:“出来,你我生死战,我死了,这把剑归你。”
皇甫飞白闻言霍地起身,眼神炽热。
见状许驰心中冷笑:“小爷终于开始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