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迪跟出来:“怎么?你是孤儿?还是怎么?”
韦鉴看着远方:“我不知道,我失忆了,不知道家在哪?”
薇迪想了想:“那我可以给你弄个寻人启事,或者登报,就能很快找到家了。”
韦鉴摇摇头,那样自己的仇人马上就能找到自己,那个高阶武者,要自己小命还是轻而易举,自己没有了真气,在人家面前就是餐板子上的鱼肉,没找到家,小命先没了。
两个人闲来无事,坐到山坡上唠嗑,薇迪就说:“乔峰,你这件衣服怎么从来都不脱,一会儿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韦鉴摇摇头:“不用了,我就喜欢这一套,今天我在山里洗完了。”
薇迪感叹:自己主动给他洗衣服,他都不让,真是一个怪人!自己什么时候主动给人洗过衣服?
夜里,老板的房间传出了争吵的声音,韦鉴是不想听,但是没办法,听力就是好啊,不想听也能听见:两个人在因为赌钱的事在争吵。
就听韩丽柔在哭诉:
杨韶刚,你说你有没有心,我们一天卖点矿粉容易吗?山下的那个大秤是给我们准备的你知道不?我们卖一吨矿粉,人家就提走100块,那叫利润你知道吗?每生产一吨矿粉,我们还要交一百三的税你知道不?这些机器设备,我们一共花了四百万!
我们没有钱,这都是贷款,高利贷,你知道不?二分利息,一年八十多万给人家了,这些破机器,每个月都要坏两台,维修费、耽误工,每一次不能如期交货,都是我陪笑脸,这些你知道不?
八个工人开资,大工一万、小工四千,砸死一个工人我们就得赔八十万,你算算,你给我算算,一个月我们能赚多少钱?
现在生意好,订单一个接一个,有钱赚了,可是去年我们接手的时候,一闲就是三个月,你都上火有病了,你忘了吗?
怎么日子刚见好,你就开始耍钱,一输就是五十万,你想没想过我的感受,谁家不是老爷们跑里跑外,咱家呢?里里外外都是我,你像个大爷似的,开着车四处兜风,吃喝嫖赌,有你这样的老爷们么?
你三十九,我三十一,我们是不是该要个孩子了,可是,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能放心,要不,我们现在就离婚算了,可别等着孩子生下来,你他妈拍屁股走人,我带孩子,呜呜……….
杨韶刚自知理亏,只好保证再也不赌了,来回劝。
韦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走出工房,向着山上飞奔而去。
第二天清晨,韦鉴又带着两块石头,回到了采石场,听不见了韩丽柔的声音,韦鉴先去了韩丽柔的房间,把石头放下,然后去了厨房,薇迪也不在,奇怪了,人呢?
正好看见杨鼎华,韦鉴就问道:“韩丽柔呢?怎么听不见那大嗓门了?
杨鼎华叹口气:“这不是嘛,早晨,她摔了一跤,腿可能断了,去医院了,你说这事,咱们老板也是的,四十来岁了,不省心,不然我二婶也不能摔,得了,开工吧。”
别看没有老板监督,这些员工一个个回到岗位,机器轰鸣,各司其职,开工了。
韦鉴挠挠头,他也不知道具体在哪个医院,只好等着消息,韦鉴的活不着急,等着铲车把石头运过来,他给选矿。
一直到了中午,杨韶刚才回来,韦鉴问了一下才知道,韩丽柔小腿骨折,需要休息三个月,这可让杨韶刚苦恼透了。
韦鉴琢磨,让她躺在床上三个月,这货还不疯掉?就她那赚钱的脑袋,风风火火的性格,估计得憋疯。
下午,陆续有大货车往出拉矿粉,一下午,出了二百吨的货,晚上没事了,韦鉴开着福特150去了医院,虽然杨韶刚不想借他车,但是韦鉴有挡箭牌,他给韩丽柔打电话:“姐姐我想看看你,你老公不借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