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我都抓着你了你还……”
话说到一半儿,我就愣了,眼前的是唐克,那我抓着的……
借着火光,我吞了口口水,余光那么一瞟,立刻本能的吼了一声!
只见在我肩膀上面,一张面色灰白的脸距离我只有一根指头的距离……不!准确来说,那不是一张脸,根本就是个没有五官的面团!
说这是个面团一点都不夸张,虽然有个人脸的轮廓,但是脸什么都没有,弧度竟然还很圆润,没有眉骨或鼻梁的起伏,也没有眉毛或鼻子,就是这么个皮球一样圆滚滚的东西向我凑了过来,身上还有透明的粘液,好像糊了一身的鼻涕。
这下不用唐克解释我也猜到了,尼玛这就是他说的那个生人蛊!
这东西也有意思!想来是我和唐克把门窗堵上之前,它就已经在房间里了,居然这么静心凝神听着我俩胡侃了半天,感情是当卧底的材料。
我当时脑袋发懵,完全是凭着本能的,一挥拳头就冲着那东西的脸上砸了过去。
拳头砸在那怪脸上,撞得我骨头生疼,那怪脸吃了我一拳,踉踉跄跄往后退了两步,我立刻手脚并用就冲到了唐克身边。
只见那东西的身高只有一米六几,浑身光溜溜的,倒是能看出来胸肌和腹肌,但也就只能凭这一点分辨ab面了,从上身来看,绝对不是女人,但是那东西的下身也没把儿,本来该是老爷们儿最骄傲的地方一路平坦。
我当时就决定,死也不能当这个生人蛊。
我才刚打量了个大概,唐克手里的打火机突然灭了,我惊叫一声道:“火呢?”
“你要给你!”
我感觉到打火机冲我飞了过来,下意识就去接,立刻烫得我怪叫一声,可手上也不敢撒开,此时正赶上那生人蛊冲我扑过来,脑袋不知道怎么想的,拿着打火机滚烫的铁片对准他身上就死命摁了过去。
那生人蛊不喊不叫,身上发出“刺啦”的声响,我往后一退,再摁打火机的时候,打火机已经打不着了。
“没用!”唐克喊了一声,“这东西不知道疼!我的包呢?”
我记得唐克的包是放在床上的,刚才的混乱中,他把床顶在了门口,包就不知道去哪儿了,我看不见那生人蛊在哪儿,贴着墙边往门口摸了过去。
地上一片凌乱,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我摸到了一根木棍,好像是凳子腿儿,顺手抓在了手里,贴着墙走了几步,听到背后响起了唐克的骂声,紧接着背后就乱成一片。
是唐克和那东西交上手了。
我顾不上观战,就听到背后有东西撞在墙上,唐克骂骂咧咧,看来是被那东西摔在了墙上,那滋味儿我是知道的,这东西力大无比,浑身又像抹了油,根本使不上力气。
就在这时,我信手一摸,在地上抓到了包带,顺手死命一拽,唐克的包却纹丝未动,我心里就叫不好,肯定是卡在什么东西上了。
背后的打斗声暂时停了下来,我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觉得事情不好,要是唐克和它打着,多少还能撑一会儿,他要是歇菜了,这东西不就奔我来了?我想着就加快了动作,顺着带子往上摸,我的手才刚碰到包,突然就觉得脚腕一紧,那东西从背后拽住了我,拼命往后扯去,我只觉得腰都快被扯断了,腹部被撕得生疼,另一条腿凌空扑腾着。
其实仔细想想,这东西除了打人之外,好像还真没有什么别的特殊技能,我干脆任由它拽着我,手上死死拽着包,想借力把包拽出来,趁着那东西使劲儿的时候,我反手横着一拽,包竟然松了一下,随后,就听到门口吱呀一声,原来包正卡在桌子上,双方这么齐齐一发力,竟然把顶着门的桌子给拽开了!
头顶登时一阵劲风疾驰,门外那东西顺势挤了进来,一脚就踩在了我的颈椎上,只听到嘎嘣一声,我上身瘫软,一下就使不出力气来了,脊梁骨险些被它给踩断。
包也被我拽了出来,里面的瓶瓶罐罐洒了一地,我随手摸到了一个玻璃瓶子,摸那形状大概是白酒,我对着地板就是狠狠一砸,另一只手想从裤兜里把打火机摸出来,谁知道手往裤子上一摸,娘的!裤子被那东西扯掉了,裤腰都掉到膝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