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涵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是嫡出长子,就喜不自胜。
“爷,那您一定得多宽慰宽慰八阿哥啊。”
“这是自然。”
夏涵嘴角微翘,有着自己的心思。
***
飞烟小产的事情瞬间传遍了后宫。
后宫的人大都整日清闲着,没什么事干,喜欢在一起嚼舌根子。
飞烟平时就是个主子做派的宫女,所以很多下人们对她早就看不顺眼了。
其实说白了,就是嫉妒,想着都是宫女,她凭什么能管着自己。
而后宫的主子大都又跟曹无衣的心思差不多,觉得飞烟身份低贱,本就不配生下孩子,这孩子没了也就没了,不碍事。
大家爱说说也只是当着个新鲜事来传。
不过经过这次的事,大家对八福晋都另眼相看了,听说飞烟小产那日,八福晋亲自去太医请的太医,因为她的身份尊贵,太医院不敢怠慢,找了三位德高望重的太医去给瞧的。
换了别人还没有这样的本事呢。
孩子虽然没保住,八福晋却对飞烟也照顾有佳,最好的吃食都给了她,八福晋是在宜妃身边长大的,自小可是燕窝不离口,这下将宜妃私下给她的燕窝都给了飞烟补身子了。
这还不算,八阿哥院里全部节省了开支,都紧着飞烟用,就怕她落下毛病,以后不能生养了。
八福晋还主动的让八阿哥去求太后给飞烟一个格格的名分,可是是八阿哥自己觉得不妥没同意,这件事才搁置了下来。
而且以前只当着八福晋是个废柴呢,谁知道这些日子飞烟小月子不方便管家里的事,人家八福晋也料理的很好,又体恤下人,院子里的奴才们都没有说不好的。
就连八阿哥都有意想还是将以后管家的权利还给八福晋,可是八福晋偏偏不要,说等着飞烟好了,还是给飞烟管。
这样的大方得体,俨然成了后宫的典范。
夏涵知道这些后倒是觉得自己小瞧了这个八福晋了,原来不是个废物点心,还有这能耐。
甭管她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起码在人们心中她贤良淑德又精明干练的印象是给牢牢的打下来了。
夏涵更觉得后宫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样简单,她本来是对自己充满了自信的,想着这几个福晋不过是四福晋看着有些能耐,其他的几人她根本不放在眼里,没想到八福晋蔫蔫的,倒也不是吃干饭的。
所谓藏龙卧虎可就是这个道理?
这八阿哥又在皇上面前长脸,眼看着岂不是所有的风头都给了八阿哥和八福晋了?
夏涵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做个这样默默无闻的福晋,也不甘心自己嫁的男人这样的平庸。
她不懂得什么男女之爱,她只知道这辈子嫁给了谁,就要指望着谁,这人不出息,自己这辈子也就毁了。
她见每日胤襸回来了就往暖塌上一倒,笑呵呵的说着没用的闲话,也不见怎么用功读书和练习骑射,更没见他好好的研究国家大事,听说人家大阿哥四阿哥包括五阿哥几个没事就往皇上那上折子,八阿哥比他们都小,也早就在皇上面前展现了自己独到的观点,得到了皇上的赞赏,过些年再办些差事,可真就是大红人了。
这胤襸倒还真是不着急,可是他不急,夏涵要急死了。
这日胤襸来她这,等着晚膳的功夫,胤襸跟平日一样倒在榻上休息,瞧着二郎腿没心没肺的哼着小曲。
夏涵看着一股子的气,可是她还知道自己是个女人,要受妇德,不能跟夫君生气。
只是她实在看不惯这样不求上进的胤襸,便上去一旁坐下,以手中的帕掩口一笑,似乎在跟胤襸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旁敲侧击的说道:“我在宫外的时候记得家附近住着一个秀才,考了几次都没考上,转眼便是而立之年,记得那时大家都奇怪了,怎么这秀才看着挺聪明的却就是什么功名也考不上呢?”
胤襸被她说的吸引了,睁开眼,坐起身来,探着头过去问道:“那是怎么回事啊?”
“原来这秀才一点也不用功,别人读书的时候他就睡觉,别人背诗的时候他就偷懒,可不是考不上吗?所以也不怪他碌碌无为,庸此一生。”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有趣的故事呢!”
胤襸百无聊赖的又躺了下来,二郎腿又给翘起来。
夏涵看着他这样更是气了,一种着急的心情混杂着一丝莫名的愤怒充塞在夏涵的胸中,驱之不散。她想着胤襸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听不明白?
可是她不敢跟胤襸发脾气,只能笑眯眯地道: “爷今日都学了什么?不如跟我说说,让我也新鲜新鲜,看看宫里的阿哥公主都学些什么咱们没见过的!”
胤襸抬了抬眼皮,打了个瞌睡,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回道:“今日?学了太祖家训,你应该也读过,反正从小就是背这些。”
“不知道六爷背的如何?可研读了?”
“差不多吧,背了这些年了,至于研读嘛……反正老师问的也都答得上来。”
“听说皇上经常去书院呢,不知可问过六爷什么?六爷要好生准备着,千万……”
胤襸这才听出了不对劲,他猛地做起身来,看着夏涵,问道:“你是来考我功课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