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风冥眸光微亮,有些诧异的看着戚曦。“曦儿,你想到什么了?”
沈磊顿时心中一惊,他冷着脸恼羞成怒的说道:“烈王妃,无凭无据,你可不要胡编乱造!”
“是啊,你凭什么说是我大哥下毒的?”
剩下的三个兄弟一个个眼睛冒火,就算还没有找到毒害父亲的凶手,但是也不会允许外人这般污蔑自己的兄弟。
沈夫人虽然脸色黑了一些,但还是保持着自己最完美的素养问道:“烈王妃,口说无凭,做什么得要拿出一点儿证据来!”
戚曦浅笑着,大步走到沈磊的面前,沈磊警惕的看着戚曦,眼底寒光赫赫。
“烈王妃,你要干什么?”
戚曦一伸手,指着他腰间的玉佩:“本王妃一直没有注意,可是刚刚你在本王妃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我才闻到了一丝有些异样的气味!”
这些日子戚曦没干别的,医书倒是看了不少,虽然不能给人治病,但大部分的毒药解药,还是可以辨别出来的。
“一块玉佩而已,有什么稀奇的?”
沈磊凝着眸子盯着戚曦,眼底蕴含着滔天的杀气。
他手指有些紧张的将玉佩捏住,最后状似无所谓的将玉佩丢在一旁的桌子上。
“这不过是最普通的玉佩罢了!”
“确实不假,但是这块玉佩的一角,被人抹了毒药,就算已经擦的差不多了,但是只要放在水中用银针一试,还是会被检查出来的!”
刚刚她就在纳闷,她站的离门口那么远,为何那丫鬟还会不小心的将汤药洒出来。
她记得清晰,接过那碗药的,便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那些丫鬟下人都是沈国公府多年的老人,不可能会被人买通伤害自己的主子,再加上这府中里外侍卫一层又一层,想要混进来刺客谈何容易,所以她就依稀的猜测到,是沈磊自己下的手!
剩下的人听到戚曦说的有理有据,不禁心中升起了一丝怀疑。
既然有了怀疑,就不会开口为沈磊辩驳,当下有人就拿出清水和银针来。
看到那玉佩马上就要被放进水中,沈磊顿时有些稳不住了,他厉声喝道:“烈王妃,这算的了什么,若是刚刚本将军的手无意间碰到了下了毒的汤药,刚刚捏着玉佩的时候又将其染了毒,那么不就成了一宗冤案了吗?”
这些话虽然是强词夺理,但却不是不可能。
剩下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沉声说道:“烈王妃,我大哥绝对不会害父亲,他说的对,如果真这么巧合,那他就解释不清楚了!”
“对,你说的这条根本就不能当做证据!”
三个兄弟互相附和着,极力的要将沈磊身上的嫌疑摘清楚。
皇甫子言好笑的看着一家子咋咋呼呼的不承认,有些好奇戚曦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哦?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即便是这种巧合实在太少了,但也不能完全证明毒药就是沈将军下的!”
她略显嘲讽的将这句话说出来,沈夫人咳嗽了一声,淡淡问道:“烈王妃,你难道没有其他证据了吗?”
戚曦勾起嘴角:“这本来不管本王妃的事情,都是沈将军有意将本王妃拖下水的,所以这件事我要是不说清楚了,指不定沈将军还会将什么脏水泼到烈王府的身上呢!”
沈磊见到戚曦说话之时胸有成竹的模样,脑袋顿时有些锈住了一般,额角的汗水都冒了出来。
戚曦浅笑一声:“沈将军也不用着急,正巧本王妃身上的衣服还没有脱下来,不如就找个府医问问,这上面的汤药到底有没有毒吧!”
众人一下子恍然大悟,全都凝重的望着沈磊。
难道说,要毒害沈国公的人,真的是沈国公最宠爱的这个大儿子吗?
沈磊咽了咽口水,他当然知道戚曦身上的汤药是没问题的,之前他吩咐那个雨儿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是为了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自己好趁机下毒。
他将下毒之人引向外界,没有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可是没想到千错万错必有一输,他竟然将这么重要的问题忽视了。
他呆坐在椅子上,其他三个兄弟将视线灼灼的落在了沈磊的身上。
“大哥,烈王妃所说,都是真的吗?”
这下,就算有心为沈磊脱罪,也做不到了。
其他三人心中冰凉下来,就连坐在上位的沈夫人,面色都惊惧大变起来。
她颤抖着嘴唇,有些不确定的质问着沈磊:“磊儿,你为何要害你父亲?”
沈磊忽然露出一抹略显狰狞的冷笑来,低声说道:“父亲?什么父亲,父亲会将自己还未成人的儿子送到战场上受苦吗?会为了自己的目的,将自己的儿子当成属下一般呼来喝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