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当着李瑞月的面打了个电话给梁风临:“风临,你以后就叫我表嫂吧。”
“很好。”
梁风临松了口气,却又闷了口气。
“小薇,你和我表哥要好好相处,过云淡风轻的日子,不要像我和你姐那样风起云涌。”
说罢,梁风临挂掉了手机,埋着头继续工作。
下班时间,大家都在收拾东西。
“梁总,你都工作了一天一夜了,回去歇歇吧。”男秘见他太累,反复劝。
梁风临摇了摇手:“不用管我。”
过了几分钟,刘老头带着一大帮黑衣人走了进来,手里握着几块破碎的粉水晶。
“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惜找到的时候这东西已经碎了。”
这几天,刘老头带着一大帮人在峨眉山的悬崖里找奶瓶项链,可是找到了却只剩下碎片。
梁风临拿着碎片,走到阳台上大喊吼:“夏湘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吼了一嗓子,他回到办公室,继续用工作麻痹自己。夜幕降下时,他终于决定出去透透气。
梁希静已经搬去和秦天朗一起住了,回家已经没多大意思了。他迎着微弱的路灯,只留给街道一条长长的背影。
怎么会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夏湘云的家门口。
“她现在是不是变得更廋了呢?”
梁风临低着眉头静静地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点了壶热茶。却发现夏聪也在这家店子里喝茶。没去打招呼,也没好意思打招呼。
“老夏!老夏!大事不好啦!”夏湘云的邻居王大妈冲了下来。
“老夏!小云倒了!你快回去啊。”
“什么?!”夏聪扔掉茶杯就往家里狂奔。
梁风临也站了起来,心里很复杂,是去,还是不去。
他去了,因为她在他心里实在太有分量。
他和夏聪同时冲进了书房。
夏湘云比上次见到她更瘦了,她闭着眼睛趴在书桌上。
夏聪抱起了她,准备朝医院赶。
梁风临伸出了长臂,恳求道:“夏叔叔,让我来吧。”
夏聪恨红了双眼。“你给我滚远点,要不是你,我女儿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看着你我恶心。”
梁风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救护车离开。
书房里很有艺术氛围,吉他钢琴放在椅子后面,电脑上则是很多线谱,貌似最近她在写新歌。
书桌上则是一本笔记,还没来得及关上,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还很押韵:“向人民保证,我是一个好姑娘。我和梁风临一起把孤寡老人赡养,还给平困学子提供住房。我被选为感动中国十大偶像,有很多人都推荐我当人大代表,但我还是从香港回到了富湘,因为我爱的那个人姓梁。不管受着怎样的委屈和冤枉,我依然很擅长原谅。虽然她害得我一身都不健康,但我依然深爱他。我把定情信物扔下悬崖万丈,只是为了让他恨我,只有这样,如果我死了他才能将我遗忘。如果他还爱着我,我要是走了,他会很悲伤,而我不想让他悲伤。”
梁风临关上了日记本,捂着脸哭得很大声。
原来夏湘云之所以爱他又伤害他,是想在死后不想让她伤心。
梁风临擦了擦眼睛。
“夏湘云……我会给你幸福的。”
走出夏湘云家,他来到了民政局。
他和负责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听不清楚。
过了一会儿,他又打了个车来到了医院,跪在病房门口。吸引了一大波人的注意。
“看什么看?没见过耙耳朵跪老婆?”
此时病房里夏湘云已经醒来,她捂这嘴巴小声地哭着,本以为自己已经伤透了梁风临,梁风临可以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却没想到他居然跪在门外喊老婆。
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老婆,倒也想得通,只是这称呼怎么突然就变了?老婆?
夏聪想冲出去给梁风临一窝心脚,夏湘云拉住了他:“爸,别这样,风临……你进来吧。”
梁风临拿着戒指走到她身边,单膝下跪。
夏湘云捂着嘴哭得很伤心,自己做的的功夫的白费了。心里想到:“他应该恨我才对,这样的话如果我去世了,他才能好好地生活。”
梁风临举着戒指,流着热泪说道:“小云,你的苦衷我都知道,你以为让我恨你就行了?你难道不看看你在我心里有多大的分量?”
梁风临喊了一声:“你们可以进来了。”
一位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提着照相机来了,还给了夏湘云一张单子:“你把这个签了,证明你愿意成为梁风临的合法妻子,然后我给你们照相,你就可以不用到民政局了。”
夏湘云哭着抱住了梁风临的手,“如果我手术失败了,你会当鳏夫的!风临,求求你,等手术做完了再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