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心爱的女人为此一直忧心忡忡,彻夜难眠!
“将军英明!”
“哦,我哪里英明哦!”雷均微微叹了一口大气,神色不免有些复杂起来,“我啊,算是被她套牢了,就是个穷操心的命啊,也不知她能不能领我的情了,简直是悲剧啊!”雷均半开玩笑地道。
雷安想笑,却又忍住了,便沉默不语。
将军的心思他还不知道,他是深深地爱着王姑娘,要竭尽全力来护她周全。
“谁让本将军爱她呢?”良久,雷均这才轻轻地吐出这句话来。
“....................”
“你怎么还待在这里啊?”正在沉思的雷均忽然现在属下还愣在面前,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交代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还................还没有。”
“那还不赶快退下!”
“属下告退!”雷安一凛,火速行礼后退离闪人。
顿时,整间书房便安静下来了,雷均将手中的密函随手搁置在一旁,又把注意力放到另一件公务之上,可是看着看着,他又停了下来,好看的眉眼隐约有着担忧。
虽说我已加强人手护她安全,可这心里为何总是七上八下的啊?
≈≈≈≈
这些天,令狐萧对晴儿可谓体贴上天了,整天给她烧这个炖那个。
“晴儿,这是我刚炖的鸡汤,你快趁热喝了吧!”
“嗯,好的。“晴儿接过令狐萧递来的鸡汤,放到唇边,他平时还从未下过厨,这是他亲手为她炖的汤,她一定要喝下去。
入喉的瞬间,晴儿的秀眉微蹙,说实话喝了很多次自己炖的汤,但这次她却没有喝出来这是鸡汤,味道实在是不怎么样,但她还是一滴也不剩地悉数饮尽,好歹这也是他的一片心意。
他变得异常体贴,什么活都不让她干,一会怕她渴了,一会怕她累了,将她照顾得妥妥当当的,晴儿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快乐,想起这些,她的唇角都止不住地上扬起来。
现在晓幸也很少做恶梦了,倒是她晚上却无缘地从睡梦之中惊醒了,也许白天睡得太多,以至于晚上反而睡眠不太好了,惊醒之时,却不见了他的踪迹。
她伸手触不到他,他没有躺在她的身边,以往他每晚都会抱着她入眠的,她早已习惯了他的气息和体温,晚上总喜欢深深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她忙起身,顺着厅里照来的微弱余光,她拿起搁在*边的衣裳,动作轻柔地走了过去。
他健硕高大的身子一直背着她,这里想挡住烛光不要照到她的睡*上,他正在低着头,手不时地在刻着什么...............
晓幸在做什么呢?
她动作小心轻缓地走了过去,在微弱的烛光下,晓幸的左手拿着一根小小的木料,右手拿着刻刀在一刀一刀地雕刻着,通过雕刻木料的形状依稀可见是一支金步摇的形状,只差上面再刻一朵小花,就大功完成了。
顿时,泪水便夺眶而出。
晴儿用力地紧捂唇角,想要忍住那感动的哽咽,可是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呜咽的抽泣声从她的唇角边立即传出,正全神贯注雕刻的令狐萧立即便停下了动作,转过身来望着她。
在微弱又温暖烛光的照射下,晴儿披着单衣站在那里,如墨的青丝蓬松地散在肩后,似水的眼眸里盈满泪水,正一滴又一滴地直往下淌。
“晴儿,你怎么醒了?”令狐萧慌忙地扔下手中的刻刀,起身奔过来紧紧地搂住了她,“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睡啊?是不是饿了还是渴了?还是想如厕?”
不管他问什么,晴儿始终都摇着头,滚烫的泪水直直地滴落到他的肌肤上,同时也烫入了他的心底,令狐萧紧搂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上,将心爱的女人抱着膝上安稳好,并伸出厚手为她擦拭泪水,柔声地轻问:“晴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了?”晴儿还是摇着头。
“晴儿,你说话好不好?你一直不说话令我很担忧。”见心爱的女人只是一直哭却不说话,让令狐萧心乱如麻,却又苦于无计可施。
倘若可以,她也很想开口说话,但喉咙哽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努力克制了许久,这才勉强止住了哭泣声,她把头温柔地贴到丈夫的怀中,伸出白嫩的小手指了指他那支未完成的金步摇。
令狐萧立刻会意,俊脸上一片通红,羞涩地转开柔眸,“这个是我送给你的,只是...............只是还没有做好。”他实在是笨得可以,怎么也雕刻不出金步摇上面的花朵,他觉得好沮丧哦!
“这支金步摇,你刻了多久了?”好半晌,她这才勉强从嘴里挤出这句话来,可声音还是在微微地颤抖着。
令狐萧的俊脸更红了,沉默了良久,才出声回道:“从那天扬州城回来就开始刻了。”
原来,这几天晚上他都偷偷地起*来刻,可她却一直都没有现,想到这里,她的心中有自责,有酸有甜也有苦,各种复杂的情绪一并涌了上来,夺眶的泪水又快涌了出来。
晴儿伸出颤抖的双手拿起那支金步摇,说实在的,刻得乱七八糟,整个花朵刻得一大一小,就雕功而言,可谓其差无比。
但这份真情,这份心意才是最为宝贵的。
她放下手中拿着的金步摇,伸手去抚摸他的大手,细心地翻过来一看,那双修长的大手上满满的刀痕迹。
记得刚刚救起他的时候,这双手可是又白又修长,自从跟她在一起后,因为要赚钱养家,所以得不停得辛苦劳动,还要给她炖汤烧菜,还要她做喜欢的金步摇.................
晴儿的泪水又滚滚地流淌下来了。
“妻子大人,不要哭了,夫君一点也不痛,为了你再苦再痛我都不怕的。”
怎么可能会不痛了,又怎会一点也不痛,他总是喜欢安慰自己,想到这里,晴儿哭得更厉害了,哭得浑身都颤抖起来了。
“晓幸,我去给你拿点药膏敷上。”都怪她不好,连他手上日益增多的伤痕都没有瞧见,她真不是个好妻子。
“我没事,你不要忙了,晴儿。”令狐萧赶紧忙抱住从从他膝上起身的妻子,
“我刚才已经檫过药膏了,真的,我的好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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