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可怕……顾欣溶无法想象如果不是因为妈妈救了程伯父，如果程白不是顾忌着这一点，是不是也会一生气就把她送去见阎王了？想到这里她的身体不由得一颤，连嘴唇都有些泛白。

“你很冷？”看出她的不对劲，程白柔声问道。与刚才整个人布满戾气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有时候她还真怀疑程白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或者是双重性格神经症之类的。

摇摇头，她走到床边拿起床边柜子上放着的相框，那上面是妈妈的唯一一张照片。那天她原本是想带走的，但是怕程伯母和程伯父感到晦气。结果这几天的相处，她已经确信程家二老都是很善良很温和的人，所以她决定把照片带走。

“那个……”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程白，发现他也在看着她，顿时感到手心起了一层薄汗。

“什么事？”程白倒是很自然地跟她对视，眉目间已经恢复平静，如同一潭深水般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他其实是个心思很缜密的人，你永远也猜不到他想要做什么、说什么。

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相框，顾欣溶低声问道：“我可以把这个带回程家吗？放在我的房间里……”她担心程白会拒绝，因为他这种人……很难讲话！

收紧下巴，他的轮廓显得有些紧凑，扬起唇瓣他淡淡地说道：“随便你，问我干什么？”其实他想说的是‘可以’。

然而话一出口就变了味，他又开始暗暗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