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吧，这里唯一一家有买冷饮的地方只有我们学校里面的超市。”顾欣溶友善的提醒道，哪里知道程白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死死地盯着她。她又怎么了？又犯什么错了吗？明明没有说错话啊……这祖宗还真难伺候！

程白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已经开了的水，明明开了，火却还在烧着，一种又干又火的郁闷感。半晌，在小诊所医生的偷偷注视下，程白一把抓住顾欣溶的肩将她用力拥进怀里。

真希望这辈子都这样，可是他不能。跟他太亲近的人都是为了某种利益，就像那个人……那个人可以为了利益转身就走，从此没有再联络他。明明是上一秒还说此生不渝，可是下一秒就拿着机票走人了。

那种恨，那种绝望，他不想再体验第二遍。想到这里，程白的身子居然一阵轻颤，紧接着将顾欣溶推出怀里，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顾欣溶。”

“干、干什么？”她被程白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了。程白眼神虽然时不时地就给她猛地一击，可是她从没见过程白今天的这种眼神。除了冷漠之外，居然还有心痛，还有……一丝绝望。

哈？绝望？这个一直觉得自己至高无上的人居然会绝望？不不不，这绝对是她秀逗了！禽兽是从来不会绝望的，虽然他偶尔也会有那么一点人性。

“如果有一天，让你做一个选择。”说到这里的时候，程白侧着脸轻瞥了一下小诊所的一身，嘴唇微启，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