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不、不止是额头上，连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两下。赵蓉蓉，你这个贱人！当时她怎么就没想到真把她的手弄骨折呢？！还恶魔姐？我呸！不过这外号还挺霸气的，以前怎么就没听说？

顾欣溶的脸上阴晴不断地变换着，程白终于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被他那副努力憋笑的样子弄得更加不爽，顾欣溶从平躺的姿势变换为佛祖坐禅的姿势，愤愤地瞪着程白：“笑！你再笑？小心闪了舌头。”

对于顾欣溶的毒舌他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去，一脸平淡地继续开车。但顾欣溶还是看到他的眼角还在肆意地蔓延着笑意。混蛋！

安静了一会儿，顾欣溶咽了口唾沫，无比认真地从车座上下来，然后很快速地爬到了副驾驶座的位置上扭头问程白：“刚才那贱人跟你说了什么？”

“贱人？”妄自念了一遍她对赵蓉蓉的称呼，嗯，那难闻的香水味，确实很贱。但是不得不说，她提供的笑料还真的是蛮好笑的。

他已然完全恢复了平淡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程白的车是能直接连通手机的，很快的，车内就响起一个洪亮的响声：“喂？”

“帮我预定两个位置，我马上过来。”王者般地发话，那边原本洪亮的声音突然就噤了声，紧接着听到他深呼吸的声音。

“是的！少爷！需要清场吗？”比起之前的声音，男人多了些拘谨和恭敬。也难怪程白会如此目中无人，合着全都是被惯出来了。从小到大都被当成皇帝一样地服侍着，谁的心理不会扭曲？

“不需要。”按下车内的一个键，手机立即被挂断。

瞄了程白一眼，顾欣溶低低地问道：“要去哪儿？还预定位置，预定什么位置？”打保龄球也不应该只是两个人啊，如果只是两个人的话那就囧了。她的工作，她的自由啊！！！

“吃饭。”淡淡地说了两个字，程白按动车内的一个按钮，一阵的爵士乐在车内回荡着。像顾欣溶这么没有艺术细胞的人，她只觉得听这种无聊的音乐还不如听凤凰传奇的《最炫民族风》呢。但她没敢说出自己的不满。

过了几分钟，她还是憋不住问出口：“那贱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像是要故意吊她的胃口，程白斜着眼看了她一眼，嘴角戏谑地勾起：“你猜喽。”

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她偏过头阴恻恻地笑着说：“她不会是说我曾经杀过人吧？我还真是杀过人怎么了？！”一提到那贱人她的气就不打一处里。

明明是赵蓉蓉故意把她的语文书给扔了，她才生气一把拽过她的手臂……而且也仅仅只是脱臼，并没有那什么骨折！作孽啊！完全添油加醋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程白依旧没有说话，嘴角的笑意倒是又明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