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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病房

俞非晚在这个时刻听到这句话,脑子里第一反应上来居然不是担心或者急迫,而是愤怒中带了点好笑。

她的手一把就往谢问辰腰间伸,一边拽开皮扣夹子一边骂:“你有本事带枪你倒是有本事拿出来用啊!你这么厉害咋不上天呢!”

话音未落她一抬眼就看到谢问辰身后有个人冲上来就要勒住他脖子,电光火石间她一把掀开谢问辰,完全条件反射的开了保险栓连瞄准都不带直接就对着扳机扣了下去!

——“砰!”

一声巨响在山林之间显得格外突兀而可怖,紧接着那人就捂着腹部倒了下去,血流汩汩自他手指间漫出来,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

这一枪的威力实在太过强大,以至于周围几个人齐齐愣了好几秒,下一刻他们立刻反应过来,果断的转身掉头就跑!

但是已经晚了。

在监狱里浸淫三年,和形形色|色罪犯打过交道的俞非晚深知,在你的能力高于敌方时,一定不能在犯罪现场留下活口——尤其她此刻对于这群能够奸杀女人致死还面不改色分尸的败类,简直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她举起手臂,有些脱力还因为刚才巨大的后坐力麻痛感的胳膊禁不住在微微的颤抖,可卡在扳机处的手指却端的稳稳的,看似轻而易举的直接朝顺着几个不同方向连发三枪!

几声巨响和男人嘶吼的惨叫声接连响起,哗啦啦惊起树林中栖息的飞鸟无数。其中有一个人中弹之后勉强爬起来想继续逃跑,被俞非晚几步上前,又一发子弹结果了性命。

——结束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俞非晚简直是脱力一般松开了手,还在发热的枪管砰的自她指缝间落下,在地上滚了两圈后卡在一块石头边上不动了。

俞非晚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这才发觉自己如同刚从水里头捞出来一样,冷汗已经浸湿了全身的衣服,可浑身上下紧绷的神经却没有完全松懈下来——之前是被逼到绝境一股气性不要命的冲上心头,如今危机过去,她脑海中浮现方才经历的一切,竟无端的生出了一点震撼和后怕的感觉。

这感觉的冲击力度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俞非晚脸色灰败的在原地坐了十几秒钟才回过神来。她踉跄起身拾起枪往跪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明显在忍受巨大痛苦的谢问辰身边走去,哑声问:“你是怎么找到我……”

她后几个字突然就消失在了喉咙里。

谢问辰目前的情况极其糟糕。

他完全是用自己的脊背硬生生抗下了那记石块,所受伤势不知道比俞非晚厉害了多少倍。石头尖锐锋利的棱角直接在他背上拉出了深深一道口子,血肉都翻了出来,显得极其狰狞而可怖。微微有些长的头发下露出的侧脸苍白如纸到有些发青,大量的失血正让他体温不断地降低,只凭一口气撑住不断喘息着——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没有晕厥,大概也只能归结到此人意志力太过强大了。

俞非晚矮下身小心的扶住谢问辰,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半是担心半是责备的骂:“还能行吗?我说有枪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非要自己挨那一下,觉得当英雄很爽是不是?”

“……没有,”谢问辰脸上浮起一丝有些窘迫的古怪神色,苍白额头上冷汗一颗颗滚落,也难为他还能强撑着说出话来,“我……我不会用枪。”

“……”俞非晚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在谢问辰很快就做出了下一步指令,勉强对抗着还在不断失血的身体艰难的说:“你把我的手机掏出来……我做过改装,信号应该是满格……就是用它我才……”

他话还没说完,下一刻身子突然晃了一晃,头一下子就栽倒在俞非晚的颈窝里。

一个完全昏迷的成年男子半个身子完全压上来的重量还是有些不太好受的,更别说俞非晚也才刚刚经历了一场打斗,身体情况濒临强弩之末,毫无准备差点就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倒砸的摔倒在地。

她苦笑了一下勉强坐稳,扶起一边谢问辰的身子,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打开手机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自从上次跟张志东去了趟晚宴,谢问辰跑了大半夜搜寻无果后就把自己的手机要了过去,捣鼓了大半天之后才还回来——估计也就是在那时候他给手机里头装了卫星定位之类的东西,这才能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山里准确找到她的位置,于千钧一发之迹赶到现场。

俞非晚打开谢问辰的手机,联系人一栏上存着的号码寥寥——除了俞非晚外就是公司几个其他同事以及导演制片人的手机号,活似个无家可归孤身一人漂泊在b市的伶仃青年。

俞非晚又掏出了自己的电话,对着联系人屏幕想了很久,最终拿谢问辰的手机拨通了席徽的号码。

极其热烈动感的彩铃声响了很久后,席徽啪的一声接起了电话,张扬而尾音带笑的声音就从那头传过来:“——喂我席徽~您哪位?”

俞非晚笑了笑,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沙哑的声音:“席徽我是非晚,你方便说话吗……嗯有事……我跟谢问辰现在在剧组拍摄的那片山里,具体方位待会儿我用这手机发给你……对事情还有点大我还受了伤……不太好收拾,已经出了人命……你多带几个人来,别告诉你爸……这事儿和郁家有关系,我怕万一暴露了会死的很难看……好的好的……实在太感谢了……”

那边席徽连声保证尽快就到然后挂断了电话,俞非晚花了好半天弄清楚谢问辰的手机怎么用后终于把定位信息给对方发了过去,很快就得到了她们已经在路上的回复。

俞非晚垂下眼,近乎脱力的靠在身后的石头上,目光在怀里青年苍白瘦削却漂亮的侧脸上缓缓游移了许久,目光里慢慢浮现上一丝笑意来。

这笑容虽然极浅,看着却是从内心深处生出来的,如果谢问辰此刻还醒着一定会因为她此刻的神情怔楞一下——那一抹笑意是如此的轻柔而温软,还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意味若有所思般的满足,连带着她那方才经过一番生死搏斗的,苍白中还透着凛冽的脸色都柔和了几分。

四周悄无一人,不远处横倒尸体的血液还在一分分变冷,夕阳最后的一丝余晖静静的透过树林间隙留在相依而坐两个人的身上,成为这场意外之后第一次能静下心来的安静时刻。

谢问辰再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之后。

他刚睁开眼就看到了满屋子冰冷凄惨的白色,最近的铁架子上挂着吊瓶,正在一滴一滴的把溶在生理盐水里头的冰凉液体压进他的血管里去。

背部的伤口应该是重新包扎过了,但稍微一动还是会刀割一样的疼,就好像有人用锯子一寸寸锯开皮肉,锋利的刀刃毫不拖泥带水的挥过去,简直是痛入心扉一般的狠辣刺痛感。

这场景和感觉立刻就让谢问辰心里浮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微微动了一下手指,不着痕迹又带点厌恶的轻轻蹙起了眉头,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仿似叹息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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