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为证婚人兼女方家属,夜寂只觉血压瞬间升高,差一点就要因为这个地方他待不下去而撂挑子走人了。不过,他太了解自己女儿是个什么德行了,怕是这会儿他就算真跑路了,她也有法子逼他回来给她收拾残局。
夜寂痛苦扶额,对夜廷深说了句:“你妹妹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而作为大哥,夜廷深深有同感。然而,此时此刻他最同情的人就是律凌辰了。虽说此刻律凌天才是最需要他的“怜悯”的那一个,但事实上律凌天作为一个资深妻奴,他想他这会儿应该也是乐.在其中,若用五个字来形容他,那一定是:痛,并快乐着。
痛的是他的脚。
而律凌辰就不一样了,要知道,律凌天长了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此刻律凌天穿的可是改造之后的巨大版婚纱、提着裙摆朝着他们走来,律凌辰这会儿看他像是在看自己似的,甭提有多别扭了,而他的妻子许安然在一旁更是腰都笑弯了。
再看律凌辰,黑着张脸,和律凌天此刻的表情一样一样的,不知怎么的夜廷深就觉得自己应该是看热闹的那一个了。倒是夜寂担心地提了一嘴:“也不知道悠悠和城城会不会吓到。”
现在夜寂对夜氏已经完全放权不管,夜氏上下一干事情都交由夜廷深全权处理,而夏凉至偶尔有空也会在夜廷深或是夜寂的指导下帮忙。现如今夜寂孙儿外孙女都抱上了,坐享清福的同时,操心的时候自然也多了些。换做他年轻的时候,一定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夜廷深看了一下跟在律凌天身后的宝贝儿女,勾了勾唇,“他们的胆儿比南歌家的那只贵宾还肥,吓不到。”
“你啊……”夜寂一脸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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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夜廷深并不知道,此刻他口中的那只肥嘟嘟的贵宾现在正在后台,和他老婆在一起愉快的玩耍。相较外面的震惊愕然,夏凉至简直是不要太淡定,一边给那只纯白的贵宾犬梳理着毛,一边跟它说:“认了夜南歌这么个主子,也真是难为你了。”
贵宾也不叫,伸着舌头不停地哈着气,摇头晃脑的蹦哒着,没几下,刚刚给它固定在头上的小皇冠就歪下来了,贵宾一脸懵逼地盯着自己头上的亮晶晶,爪子扒拉了几下没弄着,又抬头,结果那皇冠便往后垂了一下,扯着贵宾的毛了,疼得它哇哇大叫。
夏凉至一脸无奈地重新帮它把小皇冠固定好,叹气:“白银皇冠,回头我得叫夜南歌送我儿子女儿一对白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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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凌天从来没觉得999米有这么长,即便已经脱掉了高跟鞋。
他努力让自己不去看红毯两侧其他人的目光,不想自己现在有多么丢人,甚至在走过律凌辰夜廷深他们所在的那张桌子上刻意忽视了两人复杂的眼神。
行吧,他已经知道自己有多丢人了,大概一会儿他会被嘲笑死的吧?
“终于到了,鼓掌鼓掌,我在这儿都快成望妻石了!”夜南歌激动地鼓着掌,实际上也在强忍着笑意。她早就猜到律凌辰律凌天这对逆天中美混血的兄弟若是穿女装的话一定能够艳压群芳、惊艳四座,就连她那位貌美如花的大嫂也无法媲美,现如今这么近距离地看到穿着婚纱的律凌天,若不是站在万众瞩目的位置,她此刻真想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哈!
律凌天黑着脸,“是望夫!”
“嗯,我知道你挺旺夫的!乖,到我旁边来。”夜南歌憋着笑,朝律凌天伸出了一只手,挪开了麦克风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你再不来我就要笑场了!”
“……”
律凌天认栽了,“回去再收拾你!”
夜南歌不以为意,调皮地冲他做了一个鬼脸,又跳起来在他脸上“吧嗒”了一口,笑嘻嘻地望向司仪,“该你啦!”
司仪受宠若惊了一下,一脸震惊地望着夜南歌,结果律凌天沉着脸来了句:“叫你走流程,宾客都还等着呢。”末了,还不忘把夜南歌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警告似的看了司仪一眼。
司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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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不行了,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哈哈哈哈!”
许安然已经笑得生活不能自已,孩子都交给律凌辰抱着了,自己也扶在旁边律焕逸的椅子背按着肚子笑得小脸儿通红,腰都直不起来了。再看夜廷深和律凌辰,简直恨不能立马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而事实上,他们确实也在商讨着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