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用我帮忙?”
乔慕晚:“……”
拗不过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男人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给自己换睡衣,乔慕晚没有办法儿,认命的妥协下来。
修长的手指,每一处骨节都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落在乔慕晚的衣襟上,厉祁深剥落了她的衣衫,将她盈白如璞玉一般,又似荔枝被剥了皮一样光润色泽的肌肤,绽放于空气中。
本来只是想帮乔慕晚换个睡衣而已,不想,自己在看到她每一处肌肤都泛着水漾色泽的时候,指尖儿不自觉的变得贪婪起来,连同深谙的眼仁,都变了色。
乔慕晚之前就困得不行,这会儿困劲儿还没有过,又有些困了。
恹恹的有些想睡了,但是突然想到了今天在藤家的事情,她还是歪着小脑袋,开了口。
“我有话和你说。”
乔慕晚突然的一句话,让眼底荡漾起异样色彩的厉祁深,神情怔忡了下。
再敛住自己不自然的情绪时,他伸手拿过一旁的睡衣,给她套上。
伴随着他给她套睡衣的动作,声线格外磁性的道:“说。”
因为乔慕晚的突然一句话,厉祁深已经没有了最初的蠢蠢欲动感觉,只不过,已经起了反应的身体,还是紧绷的不行。
“今天在藤家,姑奶奶的反应很奇怪,我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样,我总觉得姑奶奶的反应,给我的感觉很特殊,但是我还讲不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想到藤老太太拉住自己的手的动作,看自己的眼神儿,还有自己在她房间的抽屉里看到那一张让自己神情恍惚的照片,她真的觉得事情好奇怪,莫名的奇怪,奇怪到让她心神不宁,然后晕乎乎的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又胡思乱想了?”
之前自己二叔看她的怪异眼神儿就已经让她胡思乱想了好一段时间,这会儿一个藤家老太太,她又胡思乱想起来,厉祁深忍不住蹙眉。
“没有!”
乔慕晚摇头儿,否决到。
“这次和之前不一样,我之前是胡思乱想的话,这次是感觉不对劲儿,很奇怪。”
说着话,乔慕晚突兀的就抱住了厉祁深的小臂。
“你当时没有在藤家,姑奶奶看我的眼神儿,还有她要拉住我的手的动作举止,真的很奇怪。”
“她有没有说些什么?”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人看一个人的眼神儿和做出来的行为举止会怪异,几乎可以很肯定这两个人之间有一定的某种关系存在。
如果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厉祁深可能会觉得事情没有乔慕晚说得那么玄乎,不过偏偏这个人是藤家老太太,这让厉祁深不自觉的陷入到了沉思中。
“没有,姑奶奶没有对我说什么。”
如果藤家老太太对她说些什么,她还不至于这样奇怪,就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就做出来了看自己的眼神儿和动作举止很怪异,才会让她觉得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奇怪。
“她一个老太太都没有说些什么,哪里会有那么多让你想不通的事情?是你太疑神疑鬼了!”
不想看乔慕晚神经兮兮的样子,厉祁深否定了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儿。
倒不是说他不觉得这里面没有问题,只是这个小女人怀着孕,根本就不适合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相比较自己随便臆断助长她胡思乱想的想法儿,他打消这个女人胡乱的想法儿,对他,对她来说,都是最明智的选择。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
“嗯。”
“可是……”
乔慕晚还想说关于那张照片的事情,只不过,话到嘴边,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厉祁深启齿,就没有说。
“我平时让你多看看那些书,你怎么不看?”
关于孕妇怀孕期间都会变得神经兮兮,书上有很好的解释说明,就是为了不让这个小女人总闹出来一些乱七八糟想法儿的事情,厉祁深才买了那些书给她。
“我看了。”
厉祁深巧妙的岔开话题,让乔慕晚根本就带不回去刚刚谈得那个关于藤家事情的话题。
“看了还胡思乱想,不知道孕妇怀孕胡思乱想对胎儿发育有影响?”
被厉祁深反问着,乔慕晚没有了话。
她也知道她不该胡思乱想,只是……
“我知道,只是……我还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自身原因还是怎样,她总觉得自己接触厉家和藤家人以来,总是有一种很怪的感觉,从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儿,还有谈吐时对自己的打量,她总觉得这样的感觉太过怪异。
“没完了?不是说困了,这会儿又不困了?”
厉祁深本以为自己绕开这个话题,乔慕晚就不会再想这个话题了,不想,关于这个话题,在这个小女人的脑海中太过根深蒂固,自己就算是绕开了,她还是会给绕回来。
厉祁深突然强硬了态度,让乔慕晚黛眉微蹙。
瘪了瘪嘴巴,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厉祁深的样子,她识趣的不想惹他生气,就没有再说话。
见乔慕晚服软,厉祁深也柔和下来了自己的态度。
他倒不是真的想吼她,只不过他不想他的女人活得太累,就算是这里面有什么不可而知的真相,他也会帮她处理好这一切。
“你没必要胡思乱想一些没有的事儿。”
乔慕晚:“……”
“就算是有什么事儿,我也会帮你处理好的。”
说着话,厉祁深把乔慕晚拦腰抱回到了g上。
安抚性的在乔慕晚的发丝上揉-搓着,厉祁深拿有些微青茬儿下颌抵在乔慕晚的脑顶上的时候,沉声道——
“除了我厉祁深,谁说什么你都不用信,尤其是那些不是你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更不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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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母亲出了事儿,年南辰几乎是将车速飙到最大速度的赶来医院这边。
他想不到自己刚刚从看守所里出来的母亲,好端端的怎么会来医院这边,又怎么会脚下踩空,从楼梯上摔下来伤了脑袋?
想不到,也猜测不到,年南辰唯一联想到的就是和自己的这个父亲,可能有脱离不开的关系。
赶到医院的时候,自己的父亲不在。
年南辰顾不上去管自己的父亲,揪住一个从抢救室里出来的医生,就扯着他的脖领,红着眼眶,厉声问道——
“我妈怎么样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妈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儿?有没有监控录像,我要调监控录像出来!”
年南辰雷厉风行的质问,让医生摸不到头脑。
“这位先生,请你先别激动,抢救室了的伤者还在抢救,具体情况,需要等伤者从抢救室里出来才能确定!”
“你放-屁!”
医生敷衍的话,让年南辰怒红眼的冷斥一句。
“我他妈-的要是等我妈从抢救室里出来,还用得着问你吗?”
对于年南辰像是一头咆哮的兽一样的逼问,医生没辙的很。
他也像给年南辰一个确定的答案,然后自己就不至于被他揪着脖领质问自己了。
只是,他不过是一个助手,对于伤者的真实情况实在是不了解。
医生还在和年南辰解释,可红了眼的年南辰根本就不屑去听。
甚至于因为医生的一再敷衍回答,他抡起拳头儿,要动手——
“南辰!”
一道扬起的低沉的男音,让准备下手的年南辰,倏地顿住了要将拳头儿砸下去的动作。
听到熟悉的声音落在自己的耳中,年南辰回头儿看去。
在看到自己的父亲,鼻子上面缠着棉团的样子,他蹙眉。
揪紧医生脖领的手一松,年南辰迈开大步,向年永明疾步走去。
“我妈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顾不上去管自己父亲怎么鼻子会受了伤,想要知道的都是关于自己的母亲,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事儿,还伤了脑部,闹到这会儿在抢救室里接受抢救。
年永明的脖领倏地被年南辰揪住,他都怔住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红着眼眶,每一个字都恨不得嚼碎了似的从自己的嘴巴里溢出来,他也暗自把手握紧成了拳头儿。
作为父亲,他无法告诉自己的儿子,他母亲会伤了脑部,现在在抢救室里接受抢救,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一手造成的。
“我在问你,我妈会出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原因?”
年南辰不傻,从自己母亲和厉家人对峙,落魄到进了看守所,自己的父亲都不闻不问的陪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他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父母的夫妻关系发生了变质。
只不过他还在期待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可以缓和,不过再想到这家医院也是邵昕然母亲住的医院,他就无法再自欺欺人的认为这一切和自己的父亲没有关系了。
不会有谁能那么突然的出事儿,归根到底,都有根源可以找寻。
而他,想要知道根因到底是什么!
被自己的儿子一再的逼问着,年永明心里难做极了。
他一方面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坏了自己的事情,但另一方面,他这么做,就代表了他要对不起自己的儿子,对不起此刻在抢救室里进行抢救的结发妻子。
“你母亲因为来医院撞见了我和邵萍在一起,就来了脾气,然后在下楼离开的时候,踩空了楼梯,从楼上跌下了楼梯,伤了脑部。”
“跌下了楼梯?”
听自己的父亲告诉自己这个原因,年南辰动着嘴角,呢喃的重复这五个字。
随着他嘴角掀动的重复完这五个字,他猛地赤红了眼眶,连同揪紧年永明脖领的手,也下意识的加重了力道。
“你到底还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有好端端的电梯我妈不坐,会选择下楼梯,你不觉得你杜撰的这个理由太荒谬了吗?”
年南辰怒不可遏的质问着年永明。
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不选择乘坐电梯离开?归根到底,这里面还是有其他的隐情存在,而自己的父亲给自己说了谎,他没有告诉自己真正的实情。
年南辰难以控制的冲年永明大喊完,就放开了他的脖领。
“我会去调监控,这件事儿,我会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年永明,别看你是我的生身父亲,但是要是让我查到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我不会原谅你的!”
为了这个家的完整,面对自己父亲在外面和其他女人乱-来的事情,他已经选择了睁一眼闭一眼的不去过问,但是自己母亲平白无故的出了事情,他真的不能再选择坐以待毙了。